“此言当真?”吴王厉声问道。
“人证物证尽在城外,殿下可派人去查探。”顾凌虚答道,他又看了管党一行人,继续说道:“微臣所抓的人,他们的东家是望京富商赵长同,而赵长同本人,则一直和鸿胪寺少卿苏长泰以及管知等人来往颇多。而且当初管知与西戎人的不少生意往来, 都是赵长同在其中牵线搭桥。足矣见其人勾结。
圣上,兵贵神速,微臣以为,此刻当派人去抄管知与苏长泰的家宅,羽化丹兹事体大,决不可有一丝一毫的纰漏。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放过任何有一丝嫌疑的人。”
“微臣附议。”孟颂延当即说道:“有道是事不宜迟, 此刻去将其查抄, 若真有其事,可以打其措手不及,若没有其实,也是清明自证,坦坦荡荡。”
“圣上——”苏长泰不可置信,他之前一直都知道顾凌虚抓了人,却从来不知道顾凌虚抓的是赵长同,他心中隐隐透露着不安来,管知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件事,甚至他的儿子如今还靠羽化丹吊着命。
这个时候要是去抄他的家,都不需要刻意去搜查,他将会百口莫辩,“圣上,微臣同赵长同的确有往来,但是微臣万不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请圣上明鉴。”
“倘若坦坦荡荡,又何惧人查?当初科举事泄, 微臣听闻孟公为了避嫌, 曾自辞其官,就是为了方便查案之人不必忌惮尚书令之位,以免束手束脚,可以彻查此事。这是何其坦坦荡荡。怎么?苏少卿是自诩贵于三公吗?还是做贼心虚,不敢探查。”顾凌虚锐利的质问道。
苏长泰大骇,他慌忙去看容治,却发现容治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苏长泰心头猛地一沉。
他忽而想起,昨日管知将他请到府上之后同他说过的话,管知昨日……特意提起了他的那个外室以及外室子。
他今日几乎是必死之局,祸及满门。可是若是他咬死了自己,他还能有后留世,可若是他攀咬出管知,管知绝对会让他断子绝孙。
管知……早就将他当成弃子。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在五千精锐之中将人证抢出,所以他找了一个替死鬼。而自己——为他牵线搭桥的人,就成了这个替死鬼。
“微臣附议。”吴王也站出来说道。
而吴王与孟颂延的两位德高望重之人都站了出来,大部分的臣子都站出来请求。
出乎人意料的是,容治竟然也站了出来。
顾凌虚不由得惴惴不安,容治居然也站出来请命,难道是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可若是如此, 苏长泰为什么又如此不安。
可是事已至此, 别说顾凌虚,就算是元嘉帝不想去查,却也奈何不得,在众人的商议下,便由着赵王并卫尉寺卿一同去抄家搜查,并且由金吾卫戒严皇城,东西闭市,诸坊坊门尽关,不许任何人进出。
赵王很快就赶了回来。
“圣上,苏长泰府中搜到大量羽化丹以及联络西戎的书信,并且微臣带病进入之时,其子正在服用羽化丹。不过管知宅内,并没有什么异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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