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对我的冷漠,盖因于此,对吗?”
“是!”沈云嵩索性也就豁出去了,他愤怒的瞪着李盛袭,“若不是因此,我的父亲又怎会丧命?是你为了培植党羽,为了捧穆璟,害死了我的父亲,你的嫡亲表兄。”
“你他妈再给老子说一句。”穆璟怒斥,又要上前,被容治拦住。
“殿下自有安排,侯爷慎重。”
穆璟甩开了容治的手。
“既然如此,为什么以前不说出来呢?你的父亲并不是今日才死的吧?”李盛袭轻飘飘的开口,她的双目冰冷,神色浅淡,像是在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你不敢说,是畏惧我的权势吗?如果是,怎么今日就说了呢?真的是因为豁出去了,而后破罐子破摔吗?我看不见得吧?是因为你知道,你说出来了之后,我一定不会杀你。而你之前不说,并非畏惧我的权势,而是贪慕我所带来的权势所带来的富贵。”
李盛袭顿了顿,她有些讥诮的笑了,“其实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品?你知道我重视感情,所以你这些年一直都是隐忍不发,想要借我的情分来获利。你知道我重视感情,所以你没有进宫去求圣上,而是远赴千里来求我。若我真的手段卑劣至此,你做这些毫无意义。甚至早在当初,你父亲死后,我就应该想办法以绝后患,送整个平国公府上天。你觉得为什么没有做,我是做不到吗?”
她话说的云淡风轻,却叫人不敢逼视。
她做不到吗?
她当然做得到。
平国公府就是名副其实的外戚,从平国公到沈云嵩,这三代人当中,只出了一个能打的——沈继泽,但是偏偏还死了。在穆氏作乱的时候,李盛袭想要赶尽杀绝平国公府再简单不过。左右全推给叛军就是了。
李盛袭看着沈云嵩,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我没有……我没有……”沈云嵩摇了摇头,他又瞪着李盛袭,怒道:“都是你,明明是你害了我的父亲,怎么都是我的错?”
李盛袭微微皱眉,事情同她预想的似乎有些区别。
“你害死了我的父亲,如今又想害死我的叔父。你冷心冷情,却还自诩重情重义。”沈云嵩似乎有些口不择言。
李盛袭瞳孔愈发深邃,目光也越发冷沉,她缓缓开口,“你为什么会认定是我害了你的父亲,是谁告诉你的?这一切又是谁教你的?”
沈继泽死的时候,沈云嵩不过十岁稚子。
“这还需要旁人教导吗?这难道不是事实吗?”沈云嵩执拗的有些不可理喻,沈继泽的死,一直都困在他的心上。
他从小就仰慕自己的父亲,亲近自己的叔父。父亲聚少离多,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对父亲的崇拜,叔父教养颇深,他亲近也是理所当然。
他十来岁就丧父,这让他如何不怨李盛袭,后来知道是李盛袭故意为之,他又如何不恨。
如今叔父将死,还是又折损在李盛袭的手上,他百般哀求,李盛袭皆是无动于衷,甚至戳破了他心中的最后意思卑劣,他有如何不怨。
索性疯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