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孙介和安怀倒是走在了一块儿。
老孙,你找我有什么事儿?一出帐篷门你就把我揽住。安怀看到孙介就烦,这个人是他们所有武将当中最有文绉绉书生气质的,这个做了什么他要劝两句,那个做了什么?他要劝两句,仿佛全天下独他一人懂似的。
而且孙介的来历也和他们不同,他们是一直守在边关的,但孙介虽在边关打了两年仗,可是他还当过几年京官,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两年在京里,打仗少了,和那些文臣打交道多了,人也多了几分文臣气质。
安怀,听永昭说,你竟然说起了殿下的风言风语。孙介意有所指。
安怀:……我什么时候说殿下了
?你不要胡言乱语。老柯跟你说了什么呀?不行,我找他去。
眼见安怀想跑,孙介一把抓住了安怀,安怀,你说了什么?你自己自然清楚,我只是想要告诫你,不要那么口无遮拦。殿下的为人你想必清楚,对我们虽然好,但是也由不得你如此放肆。
说到这里安怀不免心虚,知道了,就你懂。
安怀并不是很想跟孙介一道处,虽说他不知道孙介这么文绉绉的,为什么不少将领还挺信服他,反正他是不信服孙介。
还有,殿下治军严明,你的老毛病,可不要犯到殿下跟头,否则的话,只怕殿下饶不了你。
安怀面色一僵,别有深意的看着孙介,孙介,你这是威胁我?
我威胁你什么?孙介皱眉,看着安怀冥顽不灵的样子,他倒是气不打一处来。
安怀一噎,眼下都是威胁不了什么了。
若是大帅不在的时候,要在锦中重新拟定主帅,这自然算是一个威胁。大帅之下,将领如云,比功绩,谁也不比谁差,他热情勇猛,孙介有儒将之风,二人相争,自然是谁也不逊色。只是孙介手里捏着他的把柄,若是那个把柄放出去了,他自然争不赢。
但是如今大帅回来了,帅位自然没有再争的余地,能他们可比不过徐焕之。
自然了,所谓的威胁也不存在了。
孙介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看着安怀,满脸的恨铁不成钢,安怀,你怎么,怎么还是如此!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从前永昭还会和我一起规劝你,如今为着柯夫人的事情,他反倒是纵容你了。我可告诉你,如今殿下和大帅都回来了,你原先的小心思也收敛些。尤其是你……
他压低了声音,环顾四周,尤其是你好赌的毛病,你也收起来,旁人我不知道,但是殿下一定是是最见不得这个的,你要是在这个关头找死,可没有人能保住你。
南晋军纪严明,禁止军中赌博。虽说安怀是私下去外头赌博,但是这也是大的忌讳,李盛袭一定是容不下的。
别说是李盛袭,就是徐焕之知道了,只怕也要赏安怀几十军棍。
你……你住口。安怀咬牙,他是好赌,但是他不至于到这关头了还在赌,他疯了不是?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孙介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