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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调遣的乃是熙州守将。
既然如此,你一开始为何不阻拦殿下出兵?留今目光轻蔑,她扬起下巴,难道你是故意让她兵袭粮道。
长公主贸然出兵,我反应不急,又骤闻西戎压阵,如何反应得急?若不安内,如何攘外?留今姑娘,你也曾上战杀敌,如今外敌压境,你束手就擒,将士联合,倒也可以一致对外。
留今闻言,反而笑了,既然如此,那我束手就擒,等击退外敌,再同你好好论一论事非功过。
留今说完,便摊了摊手。
安怀:
……
不应该啊,依照留今对于李盛袭的维护,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束手就擒,不应该拼死反抗才是吗?
她若是束手就擒,他反倒没有借口厮杀了。若是不能厮杀,消耗兵力,等到时候西戎将士压境,又怎么让他们进望陵关?
他要是直接叫人开城门放西戎人进来,只怕到时候城门还没打开,他的脑袋就要被身边的将士给削开了。
留今笑意盈盈,如春日和风,只是温和的目光之下,是未褪却的冬霜凛冽。
我如今束手就擒,足见诚意,只是我也好,殿下也罢,在没有实际证据之前,你也不能将我们杀死。还请安将军将我下狱,以稳定军心,共同抗击外敌。正好也让我自证清白。
她泰然而立,不带一丝一毫的慌张与畏惧,气度高华,顾全大局,如何像是一位意图谋逆的乱臣贼子?分明坦荡至极。
事已至此,安怀若是让她下狱,他就没有办法继续下一步动作。可若是不让他下狱,那么怎么都说不清楚。他进退维谷,根本无路可走。
当然了,安怀驻守望陵关许久,他在望陵关之中,不可能没有人手。
下一刻,一支羽箭从留今身后射出,留今微惊,但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大胆,你竟然巧言令色,迷惑我等。安怀说完,就持刀上前,而留今速度也快,飞快的抽出了身旁将士的剑,和安怀动起手来。
双方的将士颤抖交相。
留今眉目沉垂,柯将军还没到,为今之计,只能尽力将安怀擒拿,擒贼擒王,到那个时候,还能控制住局面。
若论武艺,安怀久经沙场,虽然不如李盛袭、穆璟之流,但是绝对远在留今之上。留今虽说也会武功,且武功不弱,但是到底难以与安怀这样的猛将相敌。
不过几百回合,留今就已经落于下风。
留今咬牙硬撑,安怀挥刀而起,正要落下之时,他的手臂却被一只羽箭射中。
留今乘势一躲,右手扬起长剑,往安怀腰间刺去。
安怀连忙躲闪,他仰头一看,之间城门处柯永昭率军而入,势如破竹。
怎么可能?他私养了一队部曲,就在柯永昭奔向望陵关的路上埋伏,又在此前在柯永昭的水壶之中下毒,柯永昭怎么可能活着,还这么快就到了望陵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