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最终还是上了江沐颐的这艘贼船。
猜到江沐颐或许对元嘉帝做了什么,比起愤怒,吴王更多的是心安。若不是此刻不是废帝的时候,他都想联合宗室废了元嘉帝。
但是他心中又是隐隐不安。
如今江沐颐这么做,元嘉帝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若是那时候要再立新帝,只怕又是一件麻烦事。毕竟皇后无子,其实不只是皇后,今上后宫不少,却并无一人曾诞育子女,到时候又要从宗室挑。
但是以后的事情,担忧也没有办法。可若是当前之困无法解决,那就连以后都没有了。
西昌一丢,西戎必定长驱直入。而且他们也收到了南晋那位长公主在边境集结军队讯息。西有狼,南有虎。西昌是长城壁垒,顾凌虚是不二良将。要是他们一同失了,吴王简直难以想象日后的北齐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只能答应她。
于是江沐颐再次将宰相们召入太极殿偏殿——以皇后的名义。
江沐颐还是那一套说辞,但是区别的是,在她的说辞当中,多加了一点东西。从“她独自看着元嘉帝重拟诏书”,变成了“她和吴王一起看着元嘉帝重新拟诏。”
周珐还是提出了质疑,“此事日前再宣政殿上,已经有所定论,何以圣上再度改诏?微臣不解。”
这件事情怎么看都有鬼。摆明了是皇后和吴王勾结,元嘉帝那个性子谁不明白?
但若是此事只是皇后一人见证,他可以直接驳回。
可不得不说皇后会找帮帮手,以吴王的资历,便是说此事是他一人见证,旁人只怕也不敢直接表示怀疑。
而且那封诏书众人都看过,确实是圣上的字迹。
可是他想不明白,纸包不住火,若是元嘉帝一朝醒来,这几个人都要完。
吴王和皇后都不傻,怎么想出了这么个昏招。
他心中虽有疑窦,但是到底没有明的去质疑。
“本宫也不知道,总之圣上醒后,便召了吴王殿下进宫,拟定诏书,而后交予本宫。”江皇后摇了摇头,她那柔弱的面庞上闪过一丝犹疑,她又缓缓说道:“只不过此前本宫照顾圣上时,常见圣上梦中呢喃,大约是梦中有兆,先祖入梦,圣上才改了主意。”
江沐颐直接搬出了先祖来。
“此事只怕不妥,圣上昏迷方醒,梦中更是混沌,此等大事,只怕不能如此草率。不若等到圣上醒来之后,再做决断。”周珐摇了摇头。
吴王见此,立刻反驳道:“圣上有梦,必定是先祖庇佑。既有先祖示警,又是军国大事,又岂能有片刻迟疑?”
做梦和祖宗什么的是最虚无缥缈的事情,但是在有的时候,那又是谁都难以反驳的事情。
就算是昔日权倾朝野的周氏,也只怕不敢冒犯北齐的开国皇帝。
“梦毕竟是虚无缥缈之事,岂可当真?吴王也说了,既然是军国大事,那就不能草率,还是要稳妥一些。”周珐不赞同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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