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如褚弗超既然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就说明这个人应该是极为擅长察言观色、揣度人心的。可既然是一个擅长揣度人心的人,既然已经摸清楚了各个勋贵的脾性,那么降等之事应该已经不难办了。
可是为什么会办不成了呢,李盛袭和容治交换了眼神,二人眼中都露出了疑惑地神色。
褚弗超低眉垂首。
“褚府尹对于降等之事,可有什么见解。”李盛袭缓缓开口,不辨喜怒,没人知道她这话来意如何。
“如今降等困难,无非是因为旧朝勋归联手,以至于我等无处下手,可是这些勋贵也并非真的上下一心,他们本身就有一定的矛盾,如今不过是因为外界压力而不得不联合。只要稍稍使用手段,从中挑拨,再软硬兼施,那么自然就不攻自破。”褚弗超侃侃道,他又指了指他递上去的那本册子。
“如今的康国公原本是出自德国公府,与如今的德国公是异母兄的,德国公乃是继室所出,康国公是原配所出,而二人的母亲之间,似乎破有龃龉,有着生死之仇,也因此,二人颇为不睦。正好可以下手。”
李盛袭微微一笑,一边的容治则开口说道:“这康国公府乃是从前的康王府,我记得他们家世子尚小,尚没有到可以承袭爵位的时候,而且这康国公世子也的的确确是先看康王的子嗣,怎么又变成从德国公府出来的呢?”
“容长史说的不错,德国公府那小世子福薄,早就去了,这才从德国公府过继了这个孩子出来。”褚弗超解释道。
“嫡长子居然过继出来了,这德国公府水不浅啊。”李盛袭不由得感叹,正常家庭,谁会过继出来嫡长子呢?要过继也应当是次子才是啊。
“谁说不是呢?”褚弗超微微一笑,他又补充说道:“加之康国公又是从德国公府过继出来的,他必定清楚德国公府的底细。而一旦德国公府被拖下水,殿下又可对德国公许利,只要他告诉殿下一家贵族底细,殿下就可以少收没他一部分的田产。如此一来,殿下再在其他勋贵之家如此炮制,勋贵之间的利益联盟必然宣告破碎,而降等之事,也可完美完成。”
李盛袭看着褚弗超,不得不说,褚弗超这一招与她和容治的想法不谋而合,甚至因为他提前对这些勋贵之家的信息收录,这件事情会办的更好,更顺利。
可是她很好奇,褚弗超既然有本事做成这件事情,又为什么跟朝廷上书把这件事情丢到她的手上?要知道,褚弗超今天要是不来,李盛袭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烧的可就是褚弗超了。
李盛袭别有深意的看着褚弗超,她没有掩盖她的疑惑,开口问道:“褚府尹既有此才,此前又为什么要同朝廷说,你无力完成此事呢?以至于本王一个富贵闲人,竟然担任了这望中牧一职,着实累呢。”
她美艳锋利,宛如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褚弗超低眉颔首,恭敬说道:“此事说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却未必容易,就说进一步挑拨康、德两家,若是不能制造或是加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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