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过去的时候,李盛袭一行人已经不在外院,她开始叫人丈量此处土地的大小。她自己则是坐在田地边的亭中。
风雪极大,褚弗超只觉得有些冷,喝了口热茶才好些。他忍不住看向一旁两人,只见李盛袭面色如常,仿佛不觉得天寒地冻。
至于容治,已经去下田指导人们丈量土地了。
一开始赐下这个庄园的时候,本来没有那么大,后来庄园扩大,据说是购买了土地的,但是这其中有多少是购买,多少是官员私下并入,旁人就不得而知了。
“真没想到,容长史不仅文才出众,辩才过人,精通数算,还通晓这些。”褚弗超有些真心实意的说道。
“是啊。不仅如此,农与工事,他也清楚,这一点,我甚至都逊色于他。”李盛袭点了点头。
“只是,容长史也穿的也太单薄了一些,大氅都脱了。”
“大氅厚重,披在身上不便行动,也不好指导。”
“殿下还是叫人给容长史送大氅过去吧,这般天寒地冻的。”褚弗超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李盛袭不由得看向他,“你倒是对容治十分关心。不过……你放心就是了。容治是习武之人,身体一向好。”
“习武之人?”褚弗超有些讶异,又继续说道:“书生会武,并非异事情,但是到底不是寻常武人啊。”
“他可比寻常武人能打多了。”李盛袭轻笑,容治的武功可谓是佼佼者,如实他专心修武,绝不是如今这个水平,只是他当时选择了另外一条道。
在当时北齐的那样的环境下,习武的只怕是自身难保,更遑论是兼济天下。
褚弗超见此,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李盛袭端起茶喝了一口,等待着惠国公的到来,容治在前面帮助测量,而她却是负责应付很有可能诘难的惠国公。
惠国公这个牛脾气可不会看着别人来抄他的家。
“宁王殿下。”惠国公气势汹汹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李盛袭坐在凉亭之中喝茶,而跟随李盛袭来的那些人,则是以及下去丈量土地了。
“惠国公,你来的正好。”李盛袭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本王为处理降等之事而来,请你将府中所有家奴叫来,咱们一一核对,再行降等之事。”
惠国公看着李盛袭这个样子就没来由的气恼,他努力深吸一口气,勉强抑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开口说道:“长公主殿下,降等之事,此前不就已经结束了吗?”
一开始这个命令出来的时候,他们这些勋贵开会一合计,就整了个对策出来。
先是主动的将自己府上逾制的东西拆除——这个是旁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若是不拆除,只怕对于新朝来说是极为大的挑衅。
不过这也就是一些面子上的东西,北齐都没了,要这些面子做什么?还容易惹人忌惮。
但是奴仆和田宅,那可是实打实的里子啊。他们这些年悄无声息的并入了多少田宅,多少奴隶,这些怎么能交出去。他们所交出去的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