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侍卫一听,连忙将人拿住。
“大长公主——你做什么?”惠国公有些功夫,但是绝对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他们一出手,他几乎没有反抗之力,很快,他就被人按倒在雪地里。
褚弗超何其知心,在李盛袭还没开口之前,就连忙训斥道:“殿下一统乱世,功盖千秋,岂是你能置喙?殿下自小就是先帝教养,你敢辱骂殿下,岂非是在非议先帝。你不仅有眼无珠,你还胆大妄为。”
李盛袭看了褚弗超一眼,褚弗超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他说这话,是给李盛袭一个借题发挥的理由。
放眼晋朝上下,谁不知道宁王与先帝的兄妹情深。
康国公因为一些原因的确离开了天牢,但是一想就知道康国公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至于惠国公,他脾气大,又如此倔,李盛袭来找他就是为了杀鸡儆猴,只怕压根没有什么别的价值。
原本他隐瞒宁王,宁王至多让他出点血。说了这样挑衅的话,最多再吃点皮肉之苦。
可是褚弗超一说这话,那意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李盛袭若是因此借题发挥,可以把惠国公的爵位削得干干净净。
“你莫要信口雌黄,我如何指摘先帝。”惠国公也知道大事不妙,连忙分辨道。
“拖下去,压入天牢,立刻传书临熙,上请圣上,惠国公妄议先帝,犯大不敬,削去公爵之位,流放青夏,其子女贬为庶人,家产尽没。”虽说是褚弗超的自作主张,但是李盛袭还是顺着这话说下去。
这时候,她不免感叹褚弗超的圆滑与老辣,他一眼窥破了她的心思,他清楚的知道,她对于前朝宗室的打压,以及压根不把前朝宗室放在眼里。
他也深知,惠国公对她的作用以及惠国公本身的分量,所以,他主动的给了李盛袭这个借口。
这个人,在揣摩人心与政治斗法上都太过厉害。
而且他媚上圆滑,极为容易把别人骗了过去。
这样的人,不用就只能杀了。
“贱婢,你敢——”惠国公显然气得狠了,练练咒骂道。
“啪——”甚至不需要李盛袭开口,拿住他的侍卫就给了他一耳光,侍卫连忙训斥道:“混账东西,还不住口。”
当然了,侍卫也没想过惠国公乖乖闭嘴,他连忙捂住惠国公的嘴,又做出请罪态度,生怕李盛袭因此而责怪他们。
“你算什么东西?我如何不敢呢?你们的皇帝,我都能给他上个‘戾’字,北齐的疆土,也是我亲自打下。败家之犬,安敢在我面前叫嚣?”李盛袭并没有旁人想象的那样盛怒,她目光讥诮至极。
宗室的确金贵,但是前朝宗室,还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宗室吗?
所谓前朝宗室,前朝不在了,宗室就早没了原本的根基。
本朝的寻常宗室都能不是他们能够对上的,更何况是手握重权的李盛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