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热闹的春节,金多宝还买了烟花给孩子们开心。烟花不当吃不当穿,纯属是烧钱。但是金多宝好像是为了宣示自己出去打工能赚钱一样的,买了不少烟花和鞭炮。
金耀辉也来参加了放烟花,愈发帅气成熟的形象真的很耀眼,如同他的名字一般,耀眼的光芒蓬荜生辉。看来取名字也是一种暗示。
郭红霞在春节拜年的时候,我俩闲聊天,她说了自己儿子谈了一个结婚对象,“是自己班里的同学,是大城市的姑娘,爹妈都是知识分子当官的。等着毕业就结婚,人家姑娘不嫌弃耀辉是农村的娃,不嫌弃耀辉的爹走的早。我只看了照片,是大方漂亮的姑娘。”
“那真的好,耀辉本身就长得帅,大高个,学习好,万里挑一的聪明。性格也好,被女孩子喜欢是很正常的。你享福的日子来喽。”我对郭红霞说。
郭红霞是掩饰不住的开心和得意,自己大儿子的优秀是明面上显而易见的。二儿子没有大哥的帅气和身高,已经匆匆的娶了隔壁村的农村姑娘。小女儿和大队支书家的小儿子说亲定亲了,也就是陈娴的小叔子,也是方圆十里八乡条件最好的家庭。
郭红霞养儿育女的任务已经基本上完成了,她也只等着大儿子结婚后,接她去城里享福,带孙子。美好的生活,在对她招手。
春节过后,村里好几个男人跟着金多宝和金良虎,带着厚厚的棉被和衣服行李,一起出门打工赚钱去了。
日子从热闹到冷清,不算寒冷的冬天,梅花桃花开放的很灿烂。像是春天提前来到了一般,好像是好运气也提前来找人们了。
金良木插班去读了小学,金良月,金良言,金良勤,三个大孩子跟着我一起干活,不管干活多与少,没有让他们闲着懒惰着。
金多珍带着女儿和儿子去投奔了大哥金多才,在他们居住的城市里打工讨生活。
戏剧团的演出只在乡村乡镇上受欢迎,城市里面很受限制。随着乡村戏曲团的增多,演出的机会变得很少。金多才的职业生涯受到了挑战和打压,这种打压是无形的手,和钱多少没有太大关系,更多的是一种尊严和价值感。他引以为傲的唱戏嗓音没有发挥的地方,这是他赚到钱也无法弥补的遗憾和缺憾。
公公金正康,中风了,半身不遂,基本上可以自理,可以拄着拐棍走路,但是走的慢,行动不便。吃饭也是靠着另一边的身体,抖抖嗖嗖的往嘴巴里扒拉。看起来完全没有了当年打我时候的虎虎生威,反而是苍老沧桑的老头子形象和观感。
婆婆唐小女,本身是个娇气的小个子女人。她跟着金正康几十年,基本上都是衣食无忧的,属于有福气的。和她同龄的女人,经常遭受饥饿寒冷,甚至还要遭受家暴辱骂,这些她都没有遇到,家里基本上都是她说了算的。
三十年后的今天,她成了自己丈夫的保姆和老妈子。喊累喊命苦的她,逢人就倾诉自己命苦,但是没人仔细听,没人接她的话。她原本指望我能搭把手帮她照顾公公,但是没脸张嘴,毕竟我的几个孩子都没有受到她的任何恩惠和照顾。我自己也忙的脚不沾地,作为儿媳妇照顾公公,还是不方便的,还是很尴尬的。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大的恩情和感情。连个邻居都不如的关系,真的是少见了。
唐小女照顾公公的时间越久,就越暴躁,会发脾气,会骂骂咧咧,甚至还会扇公公的脸。路过的人看到也只当没看见,不愿意被拉住诉苦,浪费时间,糟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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