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大小姐那边的香物可都是她自己调的,难道让自己低着头去求她给女儿调个香囊出来?
再仔细一看,这妇人岂不就是刚才那跪着求问怎么制香的?敢情这位还没忘了这茬呐?
徐氏心里头这个气啊,当下也不想再问了,径自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顿,怒声道:
“下去!统统给我下去!”
一干人等诚惶诚恐地退了下去,徐氏驱散了众人,却是转过头来向着柳妈妈问道:
“这群人亦是些不中用的,倒是柳妈妈看来,这大小姐今日的穿着打扮,能有什么可用在云儿身上的?”
柳妈妈心中暗暗叫苦,敢情您是还没死心呐?
可是得其形容易、得其神最难,世间往来万千,最难模仿的就是人的气质。
安青云本就缺了份安清悠的内涵,强自去学这套淡雅清新的东西,只怕是枉自画虎不成反类犬!
可是这查验安清悠的主意本就是柳妈妈出的,如今徐氏问起,这话她又不能不答。
柳妈妈情急之间,脑子里豁然一转,又想出个主意来:
“夫人,大小姐和三小姐本就走的不是一个路子。今日虽无建树,但却未必没有启发,我们只想着学样子,为什没试试去找这事情的根子?”
“事情的根子?”徐氏眉头紧蹙,略有不明所以。
柳妈妈见徐氏想不明白,便是引导着言道:
“夫人请想,那大小姐之前亦是个没什么脾气的主,就好似个肉包子一般,随您捏圆捏扁,这些日子以来她变的人大心大也就罢了,如今却有这左一套右一套的手段,却又是何谁学来?”
“你是说……彭嬷嬷?”徐氏陡然脑袋一清,柳妈妈给她这主意,却是让她想到了另一条路,眼前的事情似乎骤然开朗起来。
“正是彭嬷嬷!”
安清悠这段时间里忽然像变了一个人般,凭空多出了诸般变化。
柳妈妈思前想后,总是觉得太过怪异,大小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就和以前有了偌大不同?
仔细琢磨起来,安府里唯一与之前有了真正大变数的,就是多了一个彭嬷嬷。
柳妈妈嘿了一声,冷笑道:
“这位彭嬷嬷真是好手段,居然能在短短时间里把大小姐成如此样子,可是她终是夫人请来的,拿得是安府发的教习银子。既是能教出大小姐,又何尝不能把三小姐教出个模样来?更何况夫人能给三小姐的支持,又岂是那大小姐困守一间小小院子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