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面把她强占自己母亲遗物多年的事情说了出来便是。依着父亲这等性格,如何能在三房四房的人前落这份面子?到时候让徐氏把东西吐出阑说,十有**还要休书一封,不把这徐氏打发回了母家才怪!
看着徐氏那副天人交战难以取舍的样子,安清悠却是微微叹了口气,兀自对着安德佑轻轻地道:
“我长房上慈下孝,一贯便是如此,父亲大人,是吧?”
安德佑之前一直在怔怔地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忽听得女儿唤着自己,恍然抬头道:“嗯……什么?”
安清悠上前欲再道:
“父亲大人,刚才女儿和夫人说……”
“老爷!”
一声媚叫却是从徐氏口中发出,这位已是徐娘半老的长房夫人,此时说话竟如少女般娇嗔,莫说是安清悠和三房四房的两位夫人,就连旁边伺候的婆子仆妇们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边徐氏脸上已经笑成了一朵花,说话语速之快,再不给其他人半点插嘴的机会,口中叙叙言道:
“妾身刚才和大小姐说,当年前夫人故去之时,留下了不少从她娘家带来的东西,都是好物事!妾身一直都打了包封存完好,这么多年来却是半点都没开启过的!眼瞅着大小姐年纪大了,什么时候出嫁,就都作为嫁妆随了她出门!”
“啊……啊……怎么回事?”
安德佑却是刚从刚才那沉思中惊醒过来,徐氏说话的语速又快捷无比,真让他犹自没听清楚。
徐氏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涌到了头上,狠狠地咬着后槽牙用尽全身力气叫道:
“妾身刚才和大小姐说,当年前夫人故去之时,留下了不少从她娘家带来的东西,都是好物事!妾身一直都打了包封存完好,这么多年来却是半点都没开启过的!眼瞅着大小姐年纪大了,什么时候出嫁,就都作为嫁妆随了她出门!”
徐氏说完这话,只觉得牙齿磨的都生疼,一句话的功夫,她的后糟牙都已经肿了起来。
安德佑连连点头:
“嗯嗯!好!本当如此!应当应分的啊!不只是这些东西,将来清悠出嫁的时候,府里还要再多备上一些……只是夫人你刚才叫那么大声做什么?震得老夫耳朵都要聋了,有两位弟妹在这里,没得叫人家笑话……唉唉?!夫人您怎么哭了?”
徐氏哽咽着,却是昧着良心说客套话:
“呜呜……老爷!妾身是看大小姐如今出落得一表人才,着实……着实欣慰啊呜呜呜!这些物事亲身替大小姐保管了十几年,终于要……终于要物归原主了!苍天……这苍天怎么就这么有眼呐?妾身这实在是喜极……呜呜呜……那个喜极而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