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看你如何的焦头烂额!”徐氏连说了三个好字,末了更是咬着牙怨毒无比地加上了一句:
“等着看你怎么死!”
徐氏这边正咬牙切齿地想像着安清悠掌家不成的狼狈样子,忽听得有人来报,说是二公子安子良来探望了。
徐氏一听更是乐了,这可真是说谁谁就到,一连声地催促着:“领进来、领进来赶紧领进来!”
如今徐氏这院子里虽是封了起来,更多的却是盯着徐氏及其他那些从家里带来的娘家下人不许外出,安子良本就是长房里的长子少爷,徐氏又是他的亲娘,这等探望任谁都是没法拦着。
两人见了面徐氏自是高兴,安子良拿眼一看,只见这徐氏头上裹了厚厚的白色丝布,虽是绕着脑袋缠了一圈又一圈,却依稀看得出额头上上的肿胀之处。此时此刻却是难得地正经一把,规规矩矩地给徐氏请了安。
“儿子给母亲请安,听说母亲生了些伤病,特来探望!”
徐氏这叫一个高兴啊,等到安子良行礼请安了站起,却是一把将他拉了过来,指指点点地对着那柳妈妈道:
“瞧见没有?这到底谁的儿子知道向着谁,这时候就看出来谁是亲生的了不是?我就说嘛!左右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便是别人不来,我这儿子还能不来看我?”
柳妈妈亦是跟着高兴,这里顺着徐氏的话头道:
“那还能错得了?二少爷自然是跟夫人亲的,那可是夫人的好儿子!”
柳妈妈高兴了两句,徐氏立时便拉着安子良一起坐下,还没等安子良开口,这边先是一个人哭开了:
“我的儿啊,你是不知道啊,你娘这一次受了大委屈了!那个遭天杀的妮子……就是咱们府里那个死了亲娘的大小姐,这可着实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你瞧她生就一副短命尅家的相,她那亲娘死得早,十有**便是被她勊死的不是?如今这恶毒的妮子想当掌家,却是在你娘背后使坏下刀子,害的娘连个院子都出不去啊……”
徐氏见了儿子,登时便是一通乱七八糟的哭诉,可是七绕八绕地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安子良听得云里雾里,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
“大姐是怎么给娘使坏了?“
“那小激an人你还叫她大姐?还能怎么使坏?还不是那庄……”徐氏刚要说出城外的庄子之事,一瞥眼见却见到安子良此番还带了一个亲随在侧,这半句话却是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猛着给安子良打眼色让他把人支开。
可是安子良这位二少爷要说憨,那还真是憨得有水平。
徐氏这眼色打得眼皮子都快翻过来了,他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安子良再看两下,却是猛然说道:
“娘你这眼睛却是怎么了?莫不是有风进了沙子?要不要儿子给你吹吹?”
徐氏是既无语又气结,冲着安子良干瞪了半天眼,到底是败下了阵来。气鼓鼓地道:
“总之你就记得那死妮子不是东西,都是她坏她不好,她害得母亲丢了掌家的位子,害的母亲出不了院子,明白了没有?”
安子良二二呼呼地点了点头,徐氏心里这个气,干脆也不搞那些花头了,径自说着我与二公子有事要单独讲把亲随轰出了屋子,这才又道:
“母亲虽然出不了院子,但也不能让那妮子好过了!你给我听好了,你出去之后,却是要……”
徐氏这心里盘算着,既是儿子可以出入,这倒是一条路子。自己在院子里虽然出不去,但是遥控儿子给安清悠添些手尾倒是不妨。嘴上正说着话,却冷不防安子良插进来一句道:
“母亲,儿子此来除了看望母亲,还有一桩事由,日前有批北胡的商人来了京城,却是带了好多北胡特产红枫石的大块整料,儿子也想在院子里弄上几块垒个假山……”
徐氏一怔:“你说什么?”
安子良挠了挠头,却是有些扭扭捏捏地说道:
“最近有一批北胡特红枫石的大料到了京城,儿子的不少朋友都买了,摆在屋里院子里当真是别有一番异域风情。娘您是知道的,儿子平时就爱在院子里弄些花草石头,这别人都有了我没有,也太没面子了不是?只是那红枫石本就名贵,那大块的整料更是难得……”
徐氏这才回过味来,就自己这位宝贝儿子,通常只有两种情况下会规规矩矩一本正经,第一种情况自然是老爷安德佑考校功课的时候,这第二种情况——
便是来她这里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