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是个读书人吧?”余久对平嫣好奇起来。
她点点头,“读书人,还是洛城总管呢,可是被容赤军杀了。”
余久摸了摸平嫣的后脑勺:“行了小丫头,这世道活着不容易,你爹如果看到你这么珍惜他为你求来的活路,会欣慰的。”
她微笑着嗯了一声,突然感觉腹中空空,摸了摸肚子,尴尬地看向余久,余久笑了笑,从身上掏出半块饼递给她。
“我不知道你没吃饭,这是我习惯带在身上的干粮,虽然凉了,你就填填肚子吧,真该饿你几顿,就不会忘了吃饭了。”
平嫣边啃边说:“下次肯定不会了,谢谢余久哥哥,”她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我一直好奇,军医不都应该是上了年纪的老伯吗?怎么会是你这样一个青年呢?”
余久笑了:“年纪不大,想法还不少。我是跟师父一起来的,他就是一个你口中上了年纪的老伯,可是他前一段时间身体状况不太好,已经回昌都休养了,只留我在这里,不久后会派我的师兄来跟我一同驻军。”
“那么多士兵,就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吧?”
“攻城之战那次确实忙不过来,只能让一些粗手粗脚的士兵给我打下手,不过这段时间好很多,自然的病痛总是比战争带来的人祸要少得多。”
平嫣嚼完了饼,又咕咚咕咚喝了已经凉的差不多的药,“等你师兄来了,就会好一些了。”
“那是肯定的,把手伸过来。”余久拿出脉枕给平嫣号脉,表情从凝重到疑惑再到好奇,收了脉枕后看着平嫣半天欲言又止。
平嫣瞪着眼睛紧张地问:“我,我的情况不好吗?”
余久摇了摇头,“也不是不好,只是一时间没想到怎么描述。你受伤那天的脉搏沉闷无力,明显是负荷超出承受能力导致的体虚,前几天的脉象虽然虚浮,但有所好转,不似之前那般,可今日…”
“今日如何?”
“脉搏轻快有力,和正常的脉象没什么区别。”余久说这话的时候依然眉头紧锁。
平嫣兴奋起来:“那这是好事啊!我可以训练了?”
“可是你怎么会突然间痊愈呢?昨天还有些虚浮,今日便像小鹿一般活泼,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平嫣想了想,小声絮絮叨叨:“是哦,那,有没有可能,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自行训练,我已经突破了之前身体的承受瓶颈,现在的训练强度正适合我,所以现在身体恢复了呢?”
余久听后扶着下巴思索了良久,“你别说,有这个可能,但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你没事了,我一会儿去找岳前辈,让他恢复你的训练,过几天我再来给你复诊。”
平嫣欢天喜地的谢过他。
余久看着她欢脱的模样笑道:“到时候训练太苦,可别怀念这本来能休息的几天,我走了啊。”
平嫣冲着他离去的背影喊着:“不会的!”
第二天,平嫣终于回归了久违的训练,依旧和从前一样,训练和加练的每一项都拼劲全力,就算没达到要求受罚也乐呵呵地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