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平嫣,半晌不出声,小声问:“你还在怪我吗?怪我,没能救下郑盈盈,或者怪我收她入房。”
平嫣抽出手来,反握住他:“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说过从来没怪过你。可是少爷,你要知道,你在军营五年,除了隐卫里再没见过其他女孩,或许等回了昌都,你的想法就会改变了。”
华乐谷长叹一声:“你果然还是不信我,那就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娶你过门那天吧。”
平嫣站起身,笑着说:“少爷哪儿都好,就是有时候容易耍小孩子脾气。眼下还有一场硬仗,我会护在少爷身边,也希望少爷保护好自己,时间不早了,好好休息。”说完便离开了。
华乐谷自己在营地坐了很久,半夜才回房间,依旧是辗转难眠。
军队在五日之期的卯时整顿完毕,浩浩荡荡地从亚墨大营出发,不久后华乐谷所率领的两万主力军和农昶的五千轻骑分兵。主力军沿着人烟稀少的海边峭壁以最快的行军速度北上,当晚已经抵达呈济和多晖的边界,随即原地扎营休整。
约莫亥时,除了驻扎营地外的守卫,士兵们都打起了鼾声,华乐谷则在帐外的篝火旁和左盟一起研究昌都东侧的攻城策略,隐卫们都分散在他周围值守。
突然一个在营地外守卫的士兵踉踉跄跄来报,不知从何处射来一支箭,上面还系了一块带字的布条。
布条上书:华诚现被围困在十五里外悬崖边,华乐谷独自前来,否则日出杀之。
华乐谷看到布条立马站起身:“爹被围了,我得去救他!”
“少爷,”左盟拉住他,拿过布条也看了看,“你先别急,我们尚不知这内容真假,不可冲动啊!”
华乐谷稍微冷静了些,拉左盟坐下,分析道:“左盟哥,先不论真假,我们来猜测可能性。爹走时并未言明他们会走哪条路线,所以是有可能选择沿海回昌都,况且他们只有八个人,若遭遇大批敌军,被围困也正常。再来说这字条的内容,明显是想留着父亲的性命,引我前去,将华家一网打尽。”
“这一切的前提是,送来字条的人确实围了老爷,若不然,这便是陷阱,少爷要是出了事,如何助老爷攻昌都?”左盟焦急地说。
“但这是爹的命,我赌不起,如果我去了,确认是个陷阱还有机会脱身,若不去,爹真被困攻下昌都也没有意义了。”华乐谷左手搭在左盟肩上,“左盟哥,我不是冲动,只是不能拿爹的性命冒险。”
左盟低下头又看了一遍布条,犹豫再三开口:“少爷,身为主帅,不可以身犯险,大将军应该交代过您。”
“可我还是大将军的儿子,为子不孝,何谈统帅千军万马?”华乐谷依旧不改决定。
“我替少爷去。”左盟抬头说道。
华乐谷摇摇头,“不行,他们要的是我,如果你替我去了,恐怕爹会更危险。”
“那就带着我,也带上所有隐卫,这是底线了,不然我不会放少爷走的。”左盟站起身无奈地说。
“可是…”
“我们远远跟在你身后,隐匿是隐卫们最擅长的,一旦有危险可以支援,不然凭少爷自己如何脱身?”
看着左盟满面愁容,寸步不让的样子,华乐谷只好点了点头,召集了所有隐卫,让他们在百步开外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