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少将军,是娄大人。”角落里一个年轻人抱拳说道。
华乐谷只瞟了他一眼,便迅速跨到娄弈棋身边,抓住他脖领,恶狠狠地说:“解药在哪?”
娄弈棋握住他的手臂,几番挣扎也没能让那只手松开分毫,慌张地答:“什么解药?”
“还跟我装蒜?你自己养的刺客,有毒就有解药。”华乐谷将他重重地撞向身后的柱子。
“刺客?哦我明白了,刺客都是给敌人用毒,哪有留解药之理,真的没有!”娄弈棋知道了华乐谷的狠劲儿,面露惧色。
“还不说实话?是想让我拆了你这把老骨头吗?啊?”华乐谷直接掐住他的脖子。
已经呼吸不顺畅的娄弈棋用气声说道:“刺客都是从泉山秘密雇佣的,他们具体用什么毒,有没有解药我真的不清楚,少将军饶命。”
华乐谷听罢撒手走出承明殿,安排道:“农昶,你带兵驻守承明殿,别让里面的人跑了,当然也别让他们死了;左盟哥,带着剩余军队驻守王宫内外,一只鸟都别放出去;还在的隐卫,带人把华家人的尸身都送回将军府。甘霖哥,赶紧去乔氏草堂,请乔伯伯去将军府。”
折腾了半晌,天已经蒙蒙亮,华乐谷找到霍英海的尸体,摸了几个暗器,带着任渠和一队人骑马赶回了将军府。冲进华诚房间后发现乔循已经在为华诚号脉,轻声问:“乔伯伯,爹怎么样?”
“这毒性太猛,我只能配点减缓毒性扩散的药,不能根除。余久是我所有徒弟里最有天分的,喜欢研究些稀奇古怪的病症,我建议赶紧着人去亚墨接他回来,或许他有办法,希望来得及。”乔循一边写药方一边说。
华乐谷将暗器放在桌上,“这是伤了父亲的暗器,您看看?”
“暗器锋刃乌黑,看来是剧毒,我会拿回草堂试试看。”说着将药方递给安翎霄,拍了拍乐谷肩膀,出了门。
安翎霄送乔循离开将军府后,安排了管家去抓药。
华诚此时迷迷糊糊地睡着,脸色蜡黄,嘴唇微青,从紧蹙的眉头可以看出他很痛苦,华乐谷站在华诚榻前,表情看起来比华诚还要痛苦几分,紧紧地握住拳头,突然跪下用嘴帮父亲吸出毒血,一次又一次。甘霖瞪大眼睛看了一阵,上前一把将华乐谷推到一边,自己为华诚继续吸出毒血,华乐谷倒在地上看着他,咧着满嘴血迹的嘴巴,像个孩子一样歪头抽泣了起来。
安翎霄进门看到这种境况,一时手足无措,不知从何整理起,犹豫再三,还是先拦下了甘霖,告诉他毒性已经深,这样并不能救华诚。甘霖不甘心地起身,站在一旁愁眉不展。
华乐谷的哭声更大了,安翎霄蹲在他身旁,为他擦去嘴角的血迹和挂在脸上的泪花,“还不赶紧派人去亚墨吗?”
缓了一下,华乐谷赶紧站起身,走到任渠身边:“任老大,这屋子里的人现在都不太冷静,我只能靠你了,亚墨大营的人都认识你,余久也认识你,带他回来救我父亲,好吗?拜托了。”
“少将军,放心交给我吧,三日之内,我一定带他回来。”任渠拍着胸脯保证道。
华乐谷含着泪跟他撞了肩头,怔怔地看着他出了门,踉踉跄跄又瘫坐回椅子上,右手拄着桌子无助地摸着脑门,眼泪滴滴答答地落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