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中的是剧毒,且派系不明,正常情况下应该不出三个时辰就毙命的,如今靠着师父的汤药勉强撑到现在已是不易,我现在兵行险着封了各大穴位,等于是帮他吊着一口气,最多只能再撑三五日。虽说我在行医上有些天分,但也只是个医者,不是神,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清楚毒性并配制出解药,少将军单是想想就知道可能性有多少。如若我没能救回大将军,自是任凭少将军处置,却需提前跟你交代清楚,让你有个准备。”余久说话的功夫已经施针完毕。
“我明白,可你是平嫣的师父啊,你…”华乐谷听完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是,但薛氏毒术传的是平嫣不是我,我对毒物的了解完全来自多年行医的经验,”余久收拾好东西,起身站在华乐谷面前,“最有可能配出解药的平嫣,少将军把她弄丢了。”余久扔下一句让华乐谷无比揪心的话,出门去了。
坚强了三天的他瘫坐在父亲床头下,终于再也绷不住那根神经,泪如泉涌。
安翎霄进门时,见到甘霖和华乐谷两个男人整整齐齐地坐在华诚床下,泪如雨下,大概猜到了余久诊断结果,将其他人都拦在了屋外。
“姑父怎么样了?”汐曳过来看到安翎霄在屋外,关切地问道。
见到女儿过来,安翎霄将她拉到一旁,问:“乐谷的祖母呢?”
“我刚陪她睡着,余久哥不是回来了吗?姑父情况还是不好吗?”汐曳眼里噙泪依旧不甘心地问。
安翎霄无奈地摇摇头,“怕是不行了,方茹呢?她去哪儿了?这么多天一直没见到她。”
“茹娘?前日听管家说,她回乡下扫墓还没回来。”汐曳说话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
安翎霄思量片刻:“不行,得叫管家赶紧让人接方茹回来,我怕姐夫走了,乐谷这个样子会顶不住。”
“爹,”汐曳拦住想要去找管家的安翎霄,“我去吧。”说着擦干眼泪离开了。
两天后方茹回到将军府,跟着安翎霄一路小碎步往华诚房间赶,进门后慢慢走到趴在华诚床边的华乐谷身边,蹲下轻声唤道:“少爷。”
华乐谷慢慢抬头,看到方茹,原本无神的眼中掠过一丝光芒,“茹娘,你来了。”
“少爷对不起,茹娘回来晚了,你,你怎么干瘦成这个样子了?”方茹看着乐谷憔悴的样子,抽泣起来。
华乐谷握住方茹的手,“茹娘别哭,五年不见,你看看我是不是长大了?”
方茹的哭得更响了,“是长大了,可都没个人样了。夫人要是知道少爷这副样子,得多心疼啊。”
“我娘,我,我对不起我娘,也对不起我爹,”他眸中的泪珠静静地流下来,有气无力地说着,“他们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
“少爷在胡说些什么啊!”方茹抱住华乐谷,“夫人是被刺客杀害的,老爷受伤也是意外,我的傻少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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