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乐谷轻轻推开主宫大门,吱呀呀的声音在宫内静谧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响亮,不过室内的人似乎对这声响并没有什么反应。他轻手轻脚地进了卧房,发现角落里亮着一盏昏暗的油灯,映在平嫣的睡脸上,在波动着的灯影勾出的柔和线条下,她小巧的五官时而红晕,时而黯然,很是惹人怜爱。华乐谷缓步来到床前,徐徐坐在平嫣身边,靠近她的面庞,细细地观察起来,时不时在眼角堆起淡淡的细纹。
良久,终忍不住伸出食指,轻触了她纤长的睫毛。
如果平嫣没有听到刚刚的开门声是因为多天的情绪起伏,过度劳累而沉睡,那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再察觉不到实在和她多年隐卫的身份不符。
果不其然,仅一触,平嫣立马惊醒,以最快的速度摸到枕头下的匕首,但还没来得及抽出,便被华乐谷摁下。两人瞬时目光交汇,平嫣见是他,紧蹙的眉头松范了些。
华乐谷慢慢将她握着凶器的手从枕下拿出,夺了匕首,淡淡地说:“我说过,你以后不会有机会杀我了。”
平嫣将手臂抽出,低下眉眼,“本来也不是用来杀王上的。”
华乐谷眉间微颤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刚刚的淡然,“知道保护自己便好,不过以后我会让你知道我有能力庇护你,早些睡吧。”说罢便开始褪去鞋袜。
平嫣惊讶地向里移了些,跟他保持距离,问:“王上要睡在这儿?”
“不可以吗?”
“王上难道没有自己的寝殿吗?”
华乐谷又起身褪了外衣,靠近平嫣,用强调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以后我夜夜都宿在这里。”随后扯过一截平嫣身上的薄被,闭上眼睛玉面朝天地躺了下来,全然一副就寝之象。
平嫣仍旧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已经躺在她身边的男人。
大概是发觉她许久没有动静,华乐谷眯起眼睛望着平嫣,“怎么?要我抱着你睡吗?”
“不用。”平嫣说着背向他,躺在了床榻上离他最远的另一边,薄被只余一角搭在腹部。
华乐谷也并未刻意靠近,只是匀了些被子过去,便又安然闭上了眼睛。
随后安静了好一阵,卧房内溢着空荡荡的清冷,突然响起一句柔弱却清晰的女声。
“往后余生,我都被困在这后宫里了,对吗?”
华乐谷转过脸,看着平嫣的后颈,眼神复杂。
“被困在王宫里的,又岂止你一人。”
当晚华乐谷睡得很踏实,基本没怎么动弹。可平嫣却一夜未眠,一会儿蹙眉看看熟睡着的他,一会儿干干地望着天花板,一会儿又起身盘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次日清晨,平嫣早早洗漱完,给前来扣门的井深开了宫门,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侍候华乐谷洗漱,穿衣,披上千兰王朝服。
华乐谷临走之前拍着平嫣的肩膀交代道:“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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