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子和碗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和平嫣的话一样响亮。
“是情郎,还是爹娘?”
祁月的双眼蓦然瞪大了些,抿着嘴压住抽泣,低下头不作声,少倾,冰凉的平容剑拨起她的下颚。
“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你,不然今日你横竖都是死。”平嫣与祁月四目相对,神情柔和了许多,说了唯一一句有温度的话。
祁月像是信念突然被瓦解,嚎啕大哭起来,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了很久很久,嘴里不时地念叨着“奴婢不是有意要害娘娘的”,“奴婢不想这样的”,“奴婢也是身不由己”,“娘娘饶命”。
平嫣一直在一旁很有耐心地等着她发泄,不过没等到祁月情绪稳定,讲出事情原委,华乐谷就闻声破门而入。或许是祁月的哭声太过响亮,平嫣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来了婉心宫,以至于见到华乐谷的时候怔了一下,手里还握着平容剑。
“这是怎么了?”华乐谷慢慢握住平嫣的持剑手,却被她挣脱。
“没看到我要杀人吗?”剑锋指向祁月,瞬间平息了她的哭声。
华乐谷抱住平嫣,缓缓夺下平容剑,“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呢?婢子不得用,打一顿出出气就好啦,实在不行换了都成。”他转身将剑入了鞘,瞟了一眼门上的飞刀继续道,“我从来没见你如今日这般怒不可遏,祁月做了什么事惹你不快?居然连飞刀都用上了。”
平嫣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祁月,又望了一眼门口的井深,淡淡地说,“我不舒服,她居然端了碗凉粥给我,想让我病情加重,你说该不该杀?”
“你可知错?”华乐谷双手负在身后,威严十足地俯视着祁月。
祁月不停地磕头,“奴婢知错,王上饶命,娘娘饶命···”
“不过她也罪不至死吧,”华乐谷揽住平嫣的肩头,柔声道,“你不是最讨厌打打杀杀了吗?惩罚她一下就好啦。”
平嫣厉声道:“那就把她连同院里那个一起送去浣衣局吧。”
华乐谷满脸不解,似乎看不太懂身边这个人,“为了这么点小事,你要把她们俩都贬为最低等的宫女?”
“王上是觉得我小题大做咯?”平嫣冷冷地望向他。
“她们好歹跟了你四个多月,不能说事无巨细,但也算尽心尽力,你以前不是这么不通情理啊。”
平嫣回身坐下,言辞依旧犀利,“若是王上心疼,尽可将她们封为王妃,臣妾绝无异议。”
华乐谷面色铁青,颤抖着握紧拳头,“井深,立刻将祁月和郗霞送去浣衣局。”
待房间内只剩他和平嫣二人,华乐谷坐在平嫣身旁,深呼吸了几口,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嫣儿,自你入宫以来,要么不说话,要么就说些惹我生气的话,你到底预备如何?啊?如果我今天没来,你当真打算为了一点小事就杀了祁月?”
“是。”平嫣唇间挤出一个字。
“然后呢?再分派两个婢子来,一旦不合你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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