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飘纱,实则更像是舞者附和着飘纱的灵动隽逸翩然起舞。凌栀也跟在她身边学了几分琵琶弹奏,为平嫣配乐。
八月初六,听方茹禀报怡妃有喜后,华乐谷既没有惊也没有喜,只是平静地点点头表示他已知晓,便继续在书卷上写着些什么,随后方茹便去昭告合宫上下,怡妃大喜,王嗣已足两月。
井深上前行礼,“恭贺王上,喜得王嗣。刚刚方掌事来,老奴没来得及将嫣妃娘娘的赏银呈给您。”
华乐谷这才放下笔,抬头接过银两,浅笑了一声问:“好久没听到她的问询了,这次问何事?”
“嫣妃娘娘让凌栀带了个字条来,问王上何时途径宏耀亭。老奴就按王上平时去后宫的时间回了。”
华乐谷眯起眼睛,“她问这个做什么?若是想来见孤,何不直接来载清殿?”
井深浅笑道:“娘娘的性情您还不清楚嘛,清冷又孤傲,几时主动来见过王上?想必是挂念王上又不愿堂而皇之地前来,便寻个时间与王上偶遇。”
华乐谷也微微一笑,照例多拿了些银两给他,“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井深乐呵呵地接过,“王上打算成全娘娘的念想吗?”
华乐谷原本浅薄的笑意已然不见了,低着眉眼道:“先看看她要做什么吧。”
在得知怡妃有孕的消息后,凌栀又一溜烟赶回婉心宫。
“娘娘,怎么办?这可是能让怡妃登上后位的王嗣。”
平嫣低着眉眼,没什么大的反应,转而问道:“我让你向井掌事打听的事,可有回信儿?”
“我将字条和银两都给了井掌事,”凌栀说着拿出字条,“这是回信。”
字条上有两行不太规整的字,显然出自不同人之手。
第一行:王上何时途径宏耀亭。
第二行:明日酉时,探望怡妃。
“王上什么女人没见过,娘娘确定这招行得通?”凌栀依旧忧心忡忡,眉间紧锁。
平嫣摇摇头,直视着前方,“从他扔我自己在婉心宫养病开始,什么都不确定了,我猜不到他想做什么,甚至不知道许久未见,他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我。我只是想以此提醒他,有些人不是想忘就忘的。”
“可怡妃都有孕了,或许真的如传言那般,王嗣才是王上想要的呢?”
平嫣也略显忧心,长叹一声,“谁有王嗣,谁做王后,都不打紧。我想要的是不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信我保我,不然一旦为会主做事,我便再难有命继续,会主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并没有立即支配我们有所动作。行不行的通姑且不论,这次先试探一下华乐谷见到我究竟作何反应。”
“希望娘娘是真的如自己所言,不在意谁有王嗣,谁做王后吧。”凌栀望着平嫣,见她也回视自己,继续说道,“王后之位不只是一个正妻的身份,还是王上信任和心意的象征。娘娘不怕吗?”
平嫣苦笑一声,“说实话,如果是安汐曳,我还真有些怕。但怡妃,我却有些糊涂了。”
“为何?”
“因为除了安汐曳,华乐谷不可能对其他任何王妃付出心意。如今的情况,要么他不在意谁做后位,要么他真的只是想要个王嗣,不惜将后位送给一个咋咋呼呼的女人。但不论哪种可能,都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所以我糊涂了。”
又是一场没有结论的探讨,夜幕降临,最终以各自睡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