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深和侍卫见来人是嫣妃娘娘,也没有多加阻拦,只是象征性地上前行礼便被平嫣灵巧地绕开,侍卫们望着平嫣不管不顾冲进殿去的背影,茫然无措地对视了一眼,又回到各自岗位。
“今夜不要让任何人打扰王上,明白吗?”井深对侍卫交代道。
二人抱拳颔首应下,又站回了当值的位置。
平嫣进门时,华乐谷正在书架前寻摸,听见动静望向门口,还没来得及开口,平嫣便重重地撞进他的怀中,两人都踉跄了几下方才站稳。
华乐谷怔了片刻,才伸手抚着平嫣的背,笑着问:“嫣儿几时也跟汐曳学的会闯我的寝殿了?”
平嫣没回答,缓缓松开他,抬头时已满脸泪痕。
华乐谷见如此情状惊慌了起来,一边为她拭去眼泪,一边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如此伤心?”
平嫣仍旧没开口,将手中的绣画拿到他眼前。
“给我的?”
看到平嫣点点头,华乐谷拿了过来,徐徐展开,一副千兰山棘绣画出现在眼前,一针一线都十分精致,他看着渐渐红了眼眶,将绣画中的诗句念了出来,“青山绿水雪作庐,一花一叶君可慕。”
平嫣突然将绣画从他手中夺走,放在一旁的书架上,转身吻上了他的唇。
华乐谷眼神中的诧异和震动,在温软的亲吻中慢慢柔和,他环抱住平嫣的腰身,激烈地回应着她。半夜的缠绵悱恻后,他在平嫣身侧沉沉睡去。平嫣则在昏暗的烛光中,盯着他的睡脸看了一整晚,一如他曾经在床前凝望着她的眼神,只是多了几分苦楚和隐忍。
次日清晨,华乐谷睁眼便看到枕边的平嫣,满面笑意地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在锁骨上一吻,有些口齿不清地呢喃:“你醒啦。”
平嫣摸着他的头,柔声道:“王上睡得可好?”
华乐谷挤了挤眼睛,努力散去睡意,重新枕回枕头上,侧身同平嫣四目相对,脸上洋溢着掩不住的满足,“有你在侧,当然睡得安稳香甜。昨晚可是你第一次主动吻我,死了也值了。”
“王上说什么胡话呢?”平嫣埋怨道。
“好,我不该乱说话,我错了。想不到桀骜不驯的小野猫,有一天也会主动投入我的怀抱。”华乐谷双眼眯成了缝。
“看来王上很喜欢猫啊,记得在亚墨的时候还给我念过一首念猫谣呢。”
华乐谷点点头,“小时候家里养过,很喜欢它们的眼睛,和你的一样,都藏着深邃的星空。”
平嫣淡然一笑,顺着他的话茬问:“那王上是更喜欢初识的家猫,还是现在的野猫呢?”
“都喜欢,乖巧的你,温顺的你,冲动的你,脆弱的你,暴躁的你…恨过我的你…”
平嫣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苦笑一声,“恨久了你,甚至都快忘了你曾经对我的好。”
“不仅是曾经,现在,以后,只要我活着,都会对你好。你知道梁冬怡薨了吧?锦儿如今就是你的儿子,你有了王嗣,我便能够顺理成章立你为后。”
平嫣静默了半晌,才应道:“我不在乎王后之位,你知道的。”
华乐谷拉起她的手放在胸前,真挚且严肃地说:“可我在乎,在千兰的权力之巅,如果没有你陪着,那我该多孤独。嫣儿,你别怕,今后我就是你的背景,你的势力,你的依靠,你的保护伞,什么艰难险阻都交给我来替你抵御,大胆地站在我身边,做我的王后,好吗?”
“我只怕,你会后悔。”
“我从不后悔做过的每个决定。”华乐谷的目光坚定有力。
平嫣蜷缩进他怀里,眼神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略微波动,小声说:“听你的。”
在华乐谷含情脉脉的注视下,平嫣侍候他洗漱更衣,颇有几分百姓家的恩爱小夫妻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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