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华乐谷趁着下朝前,向众臣抛出欲在怡慧王后丧期结束后新立王后的想法,哪怕是再不够机敏的人也看出了他的意向,下朝后一时间互相窃窃耳语,讨论着如何反驳王上这个在朝臣看来思虑不够周全的后位人选。
次日,华乐谷提出立嫣妃为后,朝堂上就立后之事展开了激烈甚至可以说是猛烈的辩驳,载清殿内的声音都比平日高了几分。
“臣以为,决不可立容赤人为后,千兰幅员辽阔,王后如此要位,若非要从外邦之人中择选,恐有损千兰颜面,王上三思啊。”梁承浩是最为坚定的反对者,讨论之初便给立后扣了个事关千兰颜面的大帽子。
华乐谷笑着化解,“倒也不至于,虽说王后乃一国之母,毕竟也只是孤的内妻,梁大人有些夸大其词了。嫣妃端庄贤惠,文武俱佳,还曾两次拼死护驾,怎么看都是王后之位的合适人选啊。”
第二个站出来反对的是钟言相,“老臣也认为不可,自古从未有来路不明,身世不清之人位居中宫的先例,若强行将嫣妃立为王后,便名不正言不顺,平添民间流言揣度,王室难堵百姓悠悠之口,嫣妃又如何统管后宫,如何服众,如何母仪天下?”
“嫣妃怎么就身世不清了?前洛城总管千金,我华乐谷的王妃,况且她还是世子的母亲,孤认为,她理应享有王后的尊荣。”
梁承浩再度反驳,“王上慎言呐,先王后丧期刚过,怎好给世子换了亲娘?嫣妃娘娘并未诞育王嗣,仅凭养子登后位有违祖制啊。”
“梁大人是忘了嫣妃娘娘如何失了王嗣吗?”移步向前发问的人是一位三阶官员,名叫姚允释,隶属内阁,见梁承浩不接话,他继续道,“大概诸位大人都忘了,那便由臣来提醒一下,嫣妃娘娘当初是为了护驾,各位同僚难道认为一个未出世的王嗣比王上更加重要?”
内阁首辅叶崇也出列加入了唇枪舌战中,“姚大人这是强词夺理,若因此就要被册立为王后,那拥有军功的大将们岂不该通通拜相,莫不是嫣妃娘娘居功自傲,意欲借功勋谋取中宫大权?”
姚允释反问:“有功之人若不封赏,难道要封赏平庸之辈吗?”
隶属军机处的三阶官员温适移步,“有功便可忘记身份吗?千兰建国之初至今,皆册立重臣之女为后,母仪天下之人当该是受过世家教养的淑女,山野之人如何成为万千女子的榜样?要让民间的女子皆效仿嫣妃娘娘当众起舞媚主,还是效仿嫣妃娘娘不顾及自己的出身觊觎中宫之位?”
华乐谷目光如同利刃,一直盯着说话的温适,见他发问完毕,懒懒地说:“温大人还挺了解后宫轶事的嘛,后宫王妃的主要职责便是服侍孤,孤认为起舞悦君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况且她那是还只是个王妃,若成为王后自当约束行径。”
温适向华乐谷行礼,回道:“回王上,臣以为未经过世家教养熏陶的女子,怎能时刻克己复礼?实在不适合成为万民表率,强登后位,实属德不配位。”
“温大人,这德不配位四字太重了些吧?”隶属军机处的三阶官员莫一帆首次参与辩驳,“嫣妃娘娘自从入宫,行事并无差池,尽心侍候保护君主,孕王嗣护王驾,怎得在温大人口中成了无德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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