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祖母,上天是不会评判善恶,也不会惩罚恶人的。”
华乐谷看看祖母,又看看不太正常的平嫣,无可奈何之下扔下雨伞,一把将她抱起,井深立马上前为他们撑伞,就这么一路回了载清殿。
两人换下了湿漉漉的衣衫,华乐谷用被子将她包裹住,喂她喝了整整两大碗姜汤。
终于,平嫣伸出手摆动着求饶:“王上,我真的喝不下了,练武的身子没那么娇弱。”
华乐谷将碗放在一边,怨怼地盯着她,“身子不娇弱,脑筋不清楚,刚刚是发什么疯呢?”
“王上,我热,能把被子掀开吗?”平嫣望着他,柔滴滴地问。
“不行,谁让你发疯淋雨的?”华乐谷昂头侧向一边,显然还生着气。
平嫣看着他的模样,低头笑了,没等他继续发泄怨气,抓起被角挥动,反包裹住了他。
“王上也淋雨了,也需要保暖。”
华乐谷呆愣愣地看看自己,瞬间无奈地笑了,“嫣儿你别闹了,我没怎么淋湿。”
说着准备掀开披在身上的被子,平嫣却反身钻进他怀里,握着他的手将被角重新掖好,包裹住两人。
“王上,”平嫣背靠着他的胸膛,侧过脸望着他,“其实祖母没有不清醒,你力排众议立我为后,想必一定会寒了很多大臣的心,君臣不和,有损国祚,可我明知这些,却还是做了这个王后,我不坏谁坏呢?”
华乐谷将脑袋搭在平嫣的肩膀上,同她面颊贴着面颊,轻声说:“你想多了,祖母才不懂国政大事呢,单纯是因为喜欢汐曳,觉得别人都没有汐曳好而已。”
“所以祖母应该更乐意见到汐妃成为王后吧?”
华乐谷摸摸她的脑袋,“可做决定的人是我呀,你知道吗?此次朝辩比我想的要顺利许多。”
“怎么说?”
“我本以为要单枪匹马战群雄呢,想不到居然有人赞同立你为后,看来我们嫣儿已经开始得人心了。”
平嫣转着眼睛,道:“哦?前朝的大臣我一个都没见过,怎会有人为我说话?还真好奇他们是谁。”
“一个是内阁三阶大臣姚允释,另一个是军机处大臣三阶莫一帆,不知平时是不是内部相处不睦,朝堂上竟然公开驳斥主管重臣,以后日子恐怕不好过。”
“最近几位重臣应该都在忙着推举右言相人选,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太为难他们,只不过难免秋后算账罢了。”
“嫣儿果真看得明白,想不想知道我心中右言相的人选?”
平嫣瞪大眼睛望着他,“王上定好了?”
华乐谷点点头,“原本有两个,但鉴于立后朝辩的表现,莫一帆是最佳人选。他虽是军机处的人,但平日和梁承浩不算亲近,应该算不上同党,加上他肯为你说话,就更加确信他不会受梁承浩支配。”
平嫣有些惭愧地低下头,“王上总是事事为我考量,我却一直给王上添麻烦。”
华乐谷在她额头上一吻,微笑着说:“给你看个东西。”
一副画卷在榻上展开,上面画着一个在皎白圆月下,站在屋檐上翩翩起舞的红衣女子,女子手中拉着飘飘忽忽的轻纱,画面甚是灵动唯美,而画卷右侧写着两行字,“清风霁月曲相顾,一舞一动皆为慕”。
显然,这是平嫣送他那副绣画的回复,平嫣轻抚着画卷,不觉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