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谷里难得来个有故事的主,当然有趣极了,”秦覆水将药瓶高高抛弃,又一把抓过,“跟你这种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平嫣低下头沉默了半晌,拍拍右手边的床榻,示意她坐下。
秦覆水虽然有一丝犹豫,但还是缓缓迈步,边走边道:“这么快就想开了?”
她刚刚坐下,平嫣猛地翻身将她推到,在她有所反应之前,迅速用双手锁住她的双臂,用双腿锁住她的双腿,整个身体压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手中的药瓶从秦覆水的手中滚落到床下。
她本能地挣扎扭动,“薛露你干嘛?快放开我!”
“别费劲了,如果我没猜错,秦医师没有功夫傍身吧?”
秦覆水眉头一紧,“你,你居然会功夫?”
平嫣冷笑着答:“长姐可是华家隐卫,我资质再差,总还是多少懂些三脚猫功夫的,对付你足够了。”
“藏得可真够深的,阿弟都被你骗了,”秦覆水几番挣扎未果,卸了劲,直视着身上的平嫣,“你想怎么样?直接抢解药?你知道怎么吃吗?”
平嫣邪笑着摇摇头,“不不不,我只是如秦医师所愿,将那道伤疤原原本本地呈现给你看。”
说着俯下头在秦覆水的侧颈上毫无章法地乱吻一气,这让秦覆水直接炸了毛。
她扭动着身体一边做毫无意义的反抗,一边吼道:“你疯了?你是不是疯了?我阿弟不会放过你的!”
平嫣抬头看着恼羞成怒的秦覆水,“是吗?等他证实我与他是同姓亲族,还能杀了我不成?”
“你果然打的这个主意,不值得信任的小贱人…”
她话没说完,平嫣将她的双臂抬高至双耳旁,重重地撞在床上,面庞贴近她的面庞,逼得她不得不侧过脸,避免气息的交融。
“这世上谁又值得信任呢?”平嫣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当年曾经信任,崇拜过一个人,甚至把他当成我脱离苦海的希望,”平嫣的语气渐重,“可他就像今天我将你压在身下一样,用他更加高大的身躯覆在我身上,用他的手臂狠狠地钳住我,用他的唇齿侵入我的唇齿,那是一种近乎撕咬的亲吻,秦医师想不想试试?”
秦覆水用略显沙哑的嗓音颤巍巍地发出一个字:“你…”
“如果到这里你已经开始害怕了,随后的事会让你痛不欲生。秦医师有过男人吗?想象一下一个庞然硕物强行闯入你最私密的地方…”
“够了!”秦覆水忍无可忍,摆正了脑袋吼道。
两人的脸庞仅有一拳之隔,平嫣的泪珠滴滴答答落在秦覆水的额头上,这让她吼完便僵住了。
“痛,好痛,刻骨铭心的痛,身体和精神上双重的撕裂,”平嫣的泪水还在向外涌出,带着哭腔继续着口齿不清的絮叨,“你知道曾经带给你希望的人,踩着你的身体和尊严,亲手将那份希望碾碎的感觉吗?这些年我一直尽可能不让自己去回忆,毕竟那道伤疤太过凄惨,谁也不愿意一直活在凄惨里不是吗?我宁愿我可以忘了,从一开始便忘了,彻彻底底地忘了,永远不会再想起…”
一阵无言的对视,平嫣吸吸鼻子,不让鼻涕流出,透过泪眼凝视着身下的秦覆水,“秦医师现在可满意了?”
良久,没有回答。秦覆水只是表情复杂地看着她,似乎在惋惜,又像是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