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王师准备启程拔营时,那名失踪了一天的内侍乡柳终于回到主帐前请见,自称在泉山迷了路,找了许久才识得归途。华乐谷似是不完全相信,但也不愿耽误行程,并没有多追究。
三千余人的王师浩浩荡荡从泉山脚下出发,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的平嫣在王驾中靠着华乐谷的肩膀小憩,马车的颠簸让她时不时蹙眉,看上去不太舒服。
行至午时,王驾偶然轧过一块顽石,猛烈的晃动让平嫣瞬间惊醒,“发生什么了?”
华乐谷抚着她的头,安慰道:“没事,这边路途颠簸了些。”
受到惊吓的平嫣还未完全缓过神来,王驾外便响起了一个禁军侍卫的喊声。
“报!!!禀王上,余医官突然魔怔了,楚统领差属下问问要不要请王后娘娘去看看。”
平嫣立马掀开王驾的门帘,“他怎么了?”
“回王后,余医官到处张牙舞爪地跑,又哭又笑,疯疯癫癫的,像中了邪一样。”
“我去看看。”平嫣说着便从马车中跳下。
华乐谷一边紧随其后,一边对旁边的乡柳快语道:“叫停队伍,等候指令。”
为了方便照看挨了军棍的楚青松和冯天枢,余久原本与他们同乘一驾马车,华乐谷平嫣夫妇赶到时,他已经从车上跳下来,一会儿在地上打滚儿,一会儿狂笑着抱住别人又亲又啃,一会儿拔了剑一通乱挥乱砍。
平嫣见状也没有立即靠近他,观察了半晌才道:“帮本宫把余医官的药箱拿来。”
“他这是怎么了?”华乐谷问。
平嫣眉间紧蹙,摇摇头,“暂时不知,但得先让他安静下来,一直处于癫狂状态身体会吃不消的。”
她从禁军侍卫送来的药箱中熟练地拿出针灸包,取出一针,瞅准时机,利落地扎昏了余久,随后立刻为他搭脉,良久,平嫣面上浮现出一丝疑惑,“怎么会是?”
“是什么?”
平嫣叹了口气,“好在不致命,先把他抬进马车里吧。”
两名禁军侍卫上前,一人一边架住余久,一番疯癫加上拉扯已经让余久的衣衫凌乱不堪,在被架起后,从他怀中掉出了一张折叠齐整的草黄色纸张,甚是醒目。
平嫣的疑惑更甚了几分,俯身捡起,打开后霎时瞪大了双眸。
上书:此次是散灵丸,下次便是束心。
“散灵丸?那不是你和凝姐…”一旁同看的华乐谷疑惑地念叨着。
平嫣双手一合,狠狠地将那张纸捏成了一团,神色愤怒到了极点,猛地把纸团砸向地面,仿佛那张纸是这世间最令人痛恨的宿敌,最不共戴天的仇人。
“嫣儿…”
根本不理会包括华乐谷在内的所有人,平嫣翻身跃上最近的一匹马,离开王师,奔驰而去。
来不及反应,华乐谷忙道:“看着干什么,你们两个赶紧跟上!”随后快速回到王驾中,下令启程。
平嫣的怒火一直在眸中燃烧着,催动着她不眠不休地赶路,泉山到昌都,原本两天的行程,她不眠不休日夜兼程地骑马跑了一天多,次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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