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和苑儿妹妹起了争执。既见妹妹喜欢,本宫特意问了母后,得了允诺,方才想要赠与你。”
终于,车内的少女,隔着帕子接过那枚玉佩。用心的擦拭,像是要擦掉上面的污秽一般。
一边擦,一边喃喃自语:“可惜,被弄脏了。”
而车外的少年,托举的手终于收回来了。同时,因为少女接受了他的赠礼而心花怒放:“苑儿妹妹,本宫就知道,你一定是喜欢的。到了津洲,本宫会定期传书与你。”
“殿下,您知道这玉佩上为何有个‘康’字吗?”少女清冽的声音,打断了马车外少年太子的滔滔不绝。
少年的气息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既而笑着说:“母后进宫那年,外祖母希望她能在宫中能安康度日,特意找人造了这枚玉佩。”
马车里传来少女童真的笑声,听起来是天真的喜悦,却又有另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少年太子紧了紧拳头,心中闪过莫名的情绪。想说什么,却听到马车里的女孩再次出声。
“安康,一世安康,真是个好寓意。”声音清脆,宛若初春的黄鹂,婉约动人。少年松了口气,笑着说:“苑儿妹妹,一定要回信啊。”声音很响,辞别岳帝,走近马车的唐宁夫妇听得清晰。
“太子殿下。”
“将军,夫人。”少年恭敬回礼,态度即使谦逊有礼。礼罢,他笑着说:“夫人,津洲之地多风沙,若是苑儿妹妹生活不惯,可差人送信,本宫定会即刻派人接苑儿妹妹回京。”
唐宁不动声色地看了少年太子一眼,秦婧则浅笑应道:“小女顽劣,委实不敢劳烦太子殿下记挂。就此别过,殿下保重。”
“夫人客气了,本官与苑儿妹妹也算相熟,旁人都说她顽劣,但是本宫很是欣赏她的洒脱。”
“咳咳,咳咳咳。”马车里稚嫩的咳嗽一声接着一声,比之前更加严重了。
“阿苑。”秦婧神色焦急,朝少年太子一礼,越过他上了马车。
马车的帘子掀起一角,少年偏头,只窥见了女孩掩唇的一幕,视线很快就被放下的车帘挡住。
唐宁的面色也略有焦虑,随即向少年太子告辞:“殿下保重,告辞。”
“将军保重。”
唐宁上马,行在前头。马车缓缓移动,紧随其后,在这长亭古道上留下两道似有若无的辙痕。
少年太子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大声喊:“苑儿保重。”城门口,听着太子殿下的道别声,送行的官员皆是一脸的若有所思。
岳帝捋着胡须,脸上笑意明显,他笑道:“太子重义,甚好,甚好。呵呵呵。”只是他的话声音不轻也不重,但是他身后的官员都听得清清楚楚,各个附和赞美。
“陛下,太子殿下,该回宫了。”岳帝身边的老太监上前一礼,提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