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敬的双膝跪地,行了拜师大礼。拜完抬头,双手将茶杯高高举过头顶,说:“请师父喝茶。”声音微颤。
前世,南宫序对她倾囊相授,可是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喊过他一声“师父”,也没有给他奉过一杯茶,更没有行过一次师徒之礼。反倒是后来成了宫主,受了他的礼。
这一世,她一定乖乖听他的话,好好侍奉左右。
南宫序受了她这一拜,继而起身将她扶起,摸摸她脑袋说:“非亲师长者,阿苑无需向任何人屈膝。可记住了?”
这是南宫序给她的第一课。他南宫序的弟子,除了至亲长辈,当世还没有让她屈膝的人。
这不仅是他的傲骨,也是他们星月宫的风骨。
“师父,阿苑记住了。”
唐宁感叹的同时也欣慰,诚心感激师兄真心待女,深深一礼道:“阿苑就拜托师兄了。”
“是啊,阿苑就拜托师兄费心了。”唐苑说着,墩身抱了抱女儿,开始唠叨:“去了星月宫,要好好听师父和外公的话,要好好练功。娘亲不求你闯过摘星楼,但一定要能自保,知道吗?”
“娘亲,阿苑知道了。等阿苑可以出岛了,就去津州看你和爹爹。”
“好,好。”秦婧说着,红了眼眶。
“几位客官,您要的酒菜来喽!”店小二端着酒菜摆到桌上,摆了一桌,色香味俱全,闻着让人食指大动。“几位请慢用,需要什么招呼小的一声便是。”
几人边吃边聊,时间过的极快,小半个时辰过去了,酒菜都吃光了。
相聚的时光也要结束了,新的旅程开始了。
星月宫在南,津州往北,几人便在凉山关卡分道扬镳。
唐苑站在南宫序身侧,向马车挥手道别:“爹爹,娘亲,你们保重,阿苑会想你们的。”
秦婧不敢多看,强忍着泪水挥手作别,马车驾起,绝尘而去。
唐苑莫名有些难过,她还没有跟爹爹和娘亲相聚多久,就又要分开了。南宫序感觉小丫头的情绪不佳,笑着打趣:“舍不得?”
“不舍肯定是有的,不过我还是更想跟着师父。”唐苑说着,拉住了南宫序的衣袖,生怕师父将她丢了。
同爹爹和娘亲分别,唐苑跟着南宫序一路南下,往星月宫的方向行去。
南宫序并不着急赶路,这一路上,他能教授唐苑的东西很多。为了赶路不吃亏,他最先教她轻功。
等她轻功有长进,赶路不会吃力的时候,再从识草辨药开始,一点也不马虎。
每经过一处城镇,他似乎都有熟悉的医馆,也都会坐诊半日,让唐苑跟在身边观察,领悟。
虽然南宫序教给唐苑的那些东西,都是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了,但是唐苑很享受这种被师父教导的日子。学习起来也是格外认真专注,没有半分不耐。
星月宫最是晦涩难懂的《药石典籍》,唐苑从一开始结巴跟读,到倒背如流,也仅用了几日功夫。
南宫序对她的天赋从欣喜到震。唐苑学的越快,他心情就越好,教的越起劲,对她的怜爱也更甚,很不得将他知道的全部倒给她。
“阿苑,你娘亲和爹爹都教过你什么?”
南宫序想知道他这个了不得的徒儿还有多少让他吃惊的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