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日完婚。”岳帝欣慰地点点头,对此事非常满意。
散朝后,户部尚书梁次之扶着丞相杜思衡,缓缓从殿前的台阶走下。
似是看出了丞相大人的心情不佳,梁次之不仅将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丞相大人,您何故皱眉?”
杜思衡只摆摆手,他心里话思虑,怎么能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呢。
驻足,看着同僚脸上的笑容,似乎这北岳的大好山河依旧壮丽锦绣,不曾早过任何灾害一样。
“罢了,老夫也活不了几年了喽。梁大人啊,听说令爱前年受创,至今未能痊愈,不知梁大人有没有想过去星月宫寻医呢?”
梁次之闻言苦笑,他怎么会没有想过,只是求医无门啊。也不隐瞒,如实答道:“想过啊。只是下官就居京城,对星月宫实在是鼻塞的很。”
“非也非也,梁大人可还记得津州的大将军唐宁,其夫人便是星月宫宫主之女,你何不询问与他?”杜思衡笑着给他提个醒,指条路。
梁次之一拍大腿,惊喜地说:“对呀,瞧我这脑子,真是糊涂了,糊涂了啊。多亏了丞相大人提点。”
梁次之略显肥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扶着杜思衡,一路说说笑笑地出宫去了。
梁次之的笑声没有掩饰,传到了许多人的耳中。
宁王也不例外,他与兵部尚书柳泉并排而行。
柳泉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当然,他也不是刻意跟宁王并肩。
“舅舅,舅舅可知梁大人是否寻到了良医?”
对于柳泉的冷漠,宁王似乎已经习惯。也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唤他一声“舅舅”,而且凡他有所问,舅舅也必有所达。
“回宁王殿下,微臣不知。”柳泉态度恭敬,如实相告。
宁王赶紧扶助他,看着他一副跟自己不熟的模样,叹息道:“舅舅,您每次都是如此,难道有我这样的外甥,让您很丢脸吗?”语气和神态满是无奈和苦涩。
柳泉见他如此,心有不忍,耐心给他解释:“殿下,你是君,我是臣。君臣有别,亲情骨肉都不能僭越,何况舅舅是外戚。”
柳泉看着身后厚重的城墙,拍拍宁王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教导:“羽儿,人活一世,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舅舅,只我一人平安,是我不愿的。”宁王说着,继续往前走。
柳泉也抬步,走在她身侧,听他说:“大约人都是贪心的。我也是,我不仅想我自己平安一世,我也希望您和母妃,还有整个宁王府都能平安啊。”
柳泉没有再说,他自己不愿陷入党争,却也无力阻力党争的发生。
就算宁王不争了,他就能平安地度过余生了吗?谁有能保证呢。
“罢了。你有需要,跟舅舅说。但是羽儿,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要做违背良心之事;不管任何时候,都要把百姓的利益安危放在首位。否则,只会本末倒置,难以成器。”
宁王眼眶发红,此时的他不像个有抱负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