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过后,无常馆给学子们的假期也结束了,无常馆也要正常开学了。
同批的学员,纷纷入馆,欢聚一堂。或分享着过年时的欢闹,或有八卦家中美人的趣事,或探讨近期传闻。
“哎,听说了吗?乌家堡没了。”
“听说了啊,据说圣上大怒,原本是要抄家灭族的。还是太子仁厚,只抄了家,留了乌家堡众人的性命。”
“我也听说了。因为太子求情热闹了陛下,还被禁足东宫来着。”
“嘘!少议论。总之啊,没了乌江,没了皇子,咱们其不自在!”
“说得对,喝酒。这可是我淮阳最好的酒。”
“果真是好酒啊。哎,上官,你们家少宫主呢?以往这种时候可少不了咱们的小唐公子啊。”
被问到的上官俊嘿嘿笑,少宫主也没说,他也不知道。只好摇头表示不知。
“不止小唐公子,南宫兄也不在啊!”
“那两人,估计在自个儿屋里偷喝呢。不管他们了,咱们喝咱们的。”
“.…..”
聚众的学子们喝高兴了,开始划拳猜谜,好不热闹。
经过的教习们,也只是轻哼一声“吵吵嚷嚷,不成体统”。虽是嫌弃的话,但是没有任何愠怒的神色,反而是淡淡的微笑。
天字葵号房间,并没有像其他学子想象的那般。唐苑也不在,只南宫芷独坐桌前,一个人喝着闷酒。
许是喝的多了,趴在唐苑的床上,将脸埋在她的被子里,一动不动。
南宫芷在赌,赌唐苑没有真的跟他生气。
所以,从昨夜到今日,他都没有主动去找她。
原以为,她会在房中等他。
可南宫芷到的时候,房门紧闭,屋内没有人进来过的痕迹。南宫芷慌张地问星月宫的每个人,他们都说少宫主早就出岛了。
所以,她就算来了无常馆,也不愿意见他。
是真的生气了吗?
明明情感那般强烈,那般真实,为何连一个玩笑都经不起呢?
南宫芷陷入了一个死胡同。开始怀疑人生,怀疑他们的感情,怀疑他们的未来。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啊!”南宫芷坐起身,头痛的揉揉额角,自顾叹息。
抱着她的枕头,闻着上面浅浅的唐苑的气息,喃喃自语:“既已认定了你,心也给了你,如何还能分与旁人,真是个孩子!”
理了理仪容,南宫芷出门去了。
而被嫌弃成孩子的唐苑,此时正在郡王府独院里大吃大喝,确实像个饿了多时的孩子。
“常师叔,你站着干嘛。上好的羊腿,不吃白不吃。反正不要钱,快来。”唐苑吃的满嘴流油,还不忘喊了常胜一起享用。
常胜笑容温和,像个大哥哥一样给唐苑烧酒,笑着说:“我吃过了,少宫主慢些。”
而一旁被当成透明人的司马麟笑眯了眼,也附和了一句:“常少侠随便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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