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太子党更是清楚太子的花销,就算唐宁真的污蔑,他们也是不敢反驳的。
同所有人一样,太子党也跪地高呼。但是他们心里想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一时间,京城内外,有连夜逃命的,有惨遭毒手的,更有明目张胆横行的。
“殿下,皇陵里的人,该如何处置?”蓝律有些拿不定主意,询问闻人勋。
“既然他们无用,就都杀了吧。”
蓝律一愣,看着面不改色的闻人勋,心里发寒。那是三千匠人,不是三千头畜生,岂能说杀就杀。
“是。”
出了东宫,蓝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上了马车,车辙滚过地面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拉回了蓝律的神智。
掀开车帘,对着车夫说:“回家。”
历代帝王的陵墓,本该是宁静安详的地方。可是此时,北岳的皇陵,亮如白昼,深处吵杂一片。
三千匠人在深邃的地下城里劳作,金水不断从一处流出,被用在两尊金身像上。
再看那金像,是一男一女,容貌极似闻人勋和唐苑。
“总算完成了,太子殿下该放咱们出去了吧?”一老年人看着精致的金像感慨:“也不知这女子是何人,值得殿下为她这般?”
忽然,一声惨呼惊得众人问问回头。
一群蒙面的黑衣人,一言不发,见人就杀。
三千人,不过一个时辰,都成了历代帝王的陪葬品。
“大人,都收拾干净了。”
面对黑衣人的报告,蓝律恍惚,心中直呼“罪孽”。而后双膝跪地,朝天拜了三拜,随后带人离开。
寂静的大街上,一辆马车孤零零地行走着,速度很慢。
无数的箭雨朝着那马车飞去,赶车的车夫惊地滚下了马车,躲进了马车底下。即使如此,也一样,未能幸免。
翌日,黎明刚过,蓝家传出蓝大人的死讯。
不多时,吏部尚书蓝律深夜暴毙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东宫,蓝沐溪看着眼前的丧报,泣不成声,泪如雨下。
陈娇儿听着肚子站在门外,也不知是真的关心还是诚心奚落,她扶着腰坐在一旁,唉声叹气。
“蓝大人为何此时暴毙,其中怕是还藏着不为人知的丑闻。妹妹可千万要振作,不能让贼人有机可趁。”
蓝沐溪没有应她的话,只说:“父亲遇难,沐溪想回家看看母亲,还望姐姐应允。”
陈娇儿笑着说:“应该的。等殿下回来,妹妹问过殿下,若是殿下允许,我自是没有阻拦的理由的。”
蓝沐溪无心再与陈娇儿纠缠,只看着她身上的那一身红衣,分外的刺眼。
岳帝震怒,质问唐宁:“你能否告诉朕,为何朕的爱卿偏偏是这个时候暴毙?是不是要这满朝栋梁都死光了,你才满意?”
唐宁对岳帝无厘头的问题充耳不闻,只淡淡的说:“陛下,赈灾的钱是百信的血汗,臣自是要替百姓查个水落石出。
至于蓝大人的死,自有刑部去查清楚。若是陛下觉得刑部官员忙不过来,臣也可以代劳。左右臣是个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