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岳帝如此,无非是给朝臣一个态度。就算他不杀唐宁,但是也不喜唐家。甘靖铭站出来替唐宁说话,岳帝自然也是不喜的。
不过甘靖铭早就知道,也不在乎了。北岳到现在这个地步,说实在的,没有多少人还抱有希望了。
朝堂安宁了不过半年,已经是暗流涌动了。
岳帝受了礼部尚书的气,对于早朝,也显得没什么精神。听着下方的凑陈,更是怒不可遏。
“陛下,青州、方山、盐河等多近年灾情不断,百姓已无力承担过重的赋税。还望陛下体恤,减免灾区的赋税。”
梁次之扬声说着,略显肥胖的身子一颤一颤。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一句话说完整。
“梁大人,话虽如此。可是北疆开战在即,若是免了几地的赋税,如何填充国库,为战事做准备呢?”这位新晋的兵部侍郎,极力反对减赋的政策。
梁次之很想大吼一声,质问陛下:“既然没有能力,为何还要开战?”
人都是怕死的,梁次之自问做不到像老师那样的大无畏。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而岳帝却执意上演了一朝天子三朝臣的旷世传奇。
纵观如今的北岳的朝堂,唐宁每日坚持上朝,却是抱剑立在一侧,一言不发。
再除了梁次之和甘靖铭,文武百官整日争吵不休,却没有一件事事关黎明生机。金科状元直接担任一朝丞相的,更是闻所未闻。
前朝颓败,后宫也是乌烟瘴气。
星月宫少宫主嫁入康王府已过三日,京城聚首的武林各派,陆续离京。花驷和齐欢被上官俊和第五笈拦下作陪。
诚然,花驷了的逍遥。但是齐欢告辞离开了,理由也是让众人无法反抗。
“不瞒你们说,兄长会把武馆的弟子折磨疯的。这不,小师弟刚来信,说馆主将他们的伙食又给扣了。”
大家一时哭笑不得,只好放他回去了。
“我去跟我爹说一声,你们等我啊。”
花驷急匆匆地钻进客栈,没有看到花丞的身影,倒是看到了一张传讯符。
“为父远行,吾儿可于京中长留,听少宫主差遣。”
花驷顿时心花怒放,喟叹:“知子莫若父,古人诚不欺我。”哼着小曲儿收拾好行囊,毫不客气地跟着上官俊一行住进了星月宫的行宫。
一众少年如脱缰的野马,京中往后的日子,有的热闹可看了。
而此时,远行的花尘,正在香山寺,与承恩大师对弈,一旁秦朝给二人斟茶。
“秦老头,你喝酒,却给我们喝茶。不太厚道呀。”承恩大师笑着打趣:“花阁主远道而来,你好歹也在京中住了大半年了,怎么说也不该如此小气才对。”
花尘笑看着为老友,一眼就看出这酒出自和人之手,看着两人为了一壶酒动起了手。
不知从哪里拎出同样一壶酒,喝了一大口,笑眯眯地看着两人继续抢。
秦朝耸了耸鼻子,回头一看,那人正在悠哉悠哉的自斟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