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苑离开了,徒留殷胥独自开怀,笑出了眼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让整个祝阴山再次震荡了,也让外面关着的罪神们毛骨悚然。
终于,持续了许久的笑声消失了。
殷胥伸出一只龙爪,拔下他身上最坚硬的那块鳞片,放在手心,轻笑你喃:“小丫头,你可千万别让本帝失望啊。”
那片龙鳞在他手中化成了无形的盾,以他自身为中心,向四周散开,直到将整个祝阴山都包围其中。
不羡仙居,唐梦正在假寐养神,忽然感到一样的动静。
睁眼,便看到了一幕虚影。
眼神平淡无波,显然是她熟悉的人。
“何事?”
殷胥看着女儿对自己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淡,多少有些委屈。无奈叹息:“你这丫头,没事爹爹就不能看你了吗?”
唐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十几万年了,哪一次不是在要求她做事情时才联系的。“爹爹”这个称呼,他不配。
殷胥也知道自己以往的做法太极端,女儿的心里,大约已经走上了另一个极端。出了叹息,他此时真的无能为力了。
“小梦,以往是爹爹错了,对你要求太多。以后,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活。不为了任何人,只为你自己,欢喜也好,生气也罢,都按照你自己的方式去活……”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教育我,又以什么样的身份教育我。我如何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滚啊!”
唐梦喊得撕心裂肺,眼中也是难得的脆弱。
殷胥见状,欲言又止。用手中的另一片龙鳞为她织了一件护心镜,贴在女儿的心口。
这一刻的殷胥,顾不得逐渐消失的法力,也顾不上龙体上的疼痛,只有慈父般的微笑。
透过虚影看到他身上的血,唐梦闭上眼睛。直到虚影消失,她才用手捂触摸心口那面护心镜,似乎是有温度的。
唐梦倔强地想要扯下来,可是那镜子就像跟她的血肉融为一体了一般,牢不可剥。
唐梦无助地跌落在塌边,她多希望这些话是十几万年前听到的,多希望那时候爹爹也能让她为自己而活……
唐苑出了祝阴山,信心满满地打算着,准备随便写了个报告搪塞天帝了事。
不是唐苑自大,而是她看穿了殷胥的动机。蓄势待发,报复和靖山都是次要,主要还是想弄死巨洋。
所以,她的条件足够让殷胥妥协。
和靖山,唐苑刚一进门,就看到自家兄长正在训人。
唐熠威严的时候,唐苑还是怕的。所以,她堪堪收回了迈进家门的脚,准备开溜。
“站住!”
唐苑不能地立正站直,眼神都不敢乱飘。
“过来。”
语气稍显柔和,唐苑这才乖巧地走过去,乖乖见礼:“兄长。”
唐熠白她一眼,转身对儿子恢复了最初的严厉:“去思过,想不明白就永远也别想出昔归洞。”
唐诗敢怒不敢言,瞪一眼唐苑,心想他每次挨罚都是因为这个讨厌鬼。
唐苑被大侄子莫名其妙的怨气瞪的莫名其妙,本能地后退一步。
唐熠见状,脸色越发难看了,喊住了要离开的唐诗。
“站住!”
唐诗威严的父亲面前,父亲让他站住,他是绝对不敢再进一寸的。
“你方才在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