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正在微笑示意的老板大叔和服务生,年伦也微笑回敬。
那服务生走了过来,给年伦上了一杯鸡尾酒,说了一句日语,年伦听不太懂,只点头示意,刚想给小费,然而服务生回绝了。
年伦没喝那酒,目光一直注视着不远处和花衬衫衣服的大叔聊天的朱心洁。
这曲子刚结束,几个人就朝着朱心洁的方向窜了过来,以至于酒吧里正在开心的一票人有些愣神。
无论是歌手,还是乐队,又或者是打碟的DJ,他们都热情的一一拥抱了朱心洁。
年伦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和朱心洁说的那些话,似乎朱心洁有说过,她早年在日本求学的时候曾经组建过乐队,也许这些人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这时那个大叔老板走上了舞台,用话筒吆喝了几句,然后指了指台下的朱心洁,场子里顿时热闹起来,起哄声口哨声此起彼伏,朱心洁捂着自己的脸颊走上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乐队们也纷纷就位,大叔又说了句什么,忽然人声有些唏嘘,年伦勉强能听懂大致的意思,好像是说朱心洁今天嗓子不好不能唱歌之类的。
然后不远处,一个服务生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了一个琴盒,恭敬的递给朱心洁,朱心洁接过话筒,果然,话筒里传来浓浓的鼻音,她说了句日语,然后指向了坐在角落里的年伦,忽然的语速一下加快,年伦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场子里顿时又炸开了。
年伦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看着人们有些暧昧诡异的看着自己。
一旁的主唱是个男生,他接过话筒说了几句,然后场子恢复了安静。
朱心洁从琴盒里拿出的是一把琵琶。
她在台子上试了一下音,冲乐队做了一个OK的手势,再仔细一看,朱心洁身边多了一个女生,她手里拿着一只长得像箫一样的东西,那叫尺八。
忽然的,电音摇滚的音浪打头,很快的立马退去,全场被一阵鬼畜的琵琶声充满。
在这以前,年伦从来没听过这首叫做《千本樱》的曲子,然而这首曲子的第一个音符从朱心洁的指尖飘出来的时候,年伦真个人都吓蒙圈儿了。
年伦对琵琶的理解还停留在京城里说书台上两个老大爷抱着琵琶的样子,他曾经看过南京有美丽的女子穿着旗袍弹着琵琶,口中传来好听的吴语,然而此时他听到的却是另一番味道。
然而此时,在这样的环境里,在这样人面前,年伦忽然的觉得自己心里那层厚厚的土壤里,有什么东西涌动了一下,他仿佛看到了在春天,雨露湿润,肥沃的土地下有东西再想拼命的冲破土地的束缚。
只这么一瞬,一闪而过的悸动让年伦的心似乎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从幻境中被鬼畜的琵琶声拉回了现实,耳边依旧是朱心洁那一波高过一波的音浪。一阵一阵拍打着他的心房,她仔细看着台上的朱心洁,灯光映照在她的脸上,折射着异样的光,指尖迅速的划过琴弦,有那么一瞬,年伦都要觉得朱心洁会把那个琵琶的琴弦给弹断了,那种力量和传统乐器完美的衔接在现代曲调中的感觉,实在太棒了。
人群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叫好声。
此时乐队的和音跟了上来,刚刚不见的鼓手此时拿着一个小皮鼓开始敲着,然而一只小鼓的鼓点似乎跟不上朱心洁的琵琶。
终于,朱心洁的琵琶放慢了下来,一旁的女生吹着尺八跟了上来。
琵琶声越来越弱,取而代之的是尺八悠扬的声音。刚才还在喧闹的酒吧忽然安静了下来。
尺八声渐渐停止,就在大家以为这曲子要完了的时候,一旁的鼓点忽然急躁起来,连忙跟上的是朱心洁的琵琶。
音浪再度袭来,舞池里人热情再度被调了起来。
年伦看着眼前的一切,来得实在太突然,他听不懂这首曲子的意思是什么,不由自主的,身子跟着这曲子舞动了起来。
一曲落幕,人群还在起哄,年伦也有些意犹未尽的笑了笑,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如此疯狂的被一首曲子带动情绪。
众人鞠躬谢幕,人群中传来了阵阵起哄声,大叔老板上台致谢,指了指朱心洁,介绍了一番,似乎还说了什么周六会继续,台下人声鼎沸,年伦在人群后看着这一切,好像他也期待这周六。
朱心洁走了下来,把琵琶还给了服务生,然后朝着年伦走来,看着有些呆的年伦,问:“喂,吓傻了?”
年伦喝了一口鸡尾酒,竖起了大拇指,说:“你好棒!”
朱心洁得意笑了笑,点了一杯酒,说:“那当然!”
“你的琵琶是什么时候开始学的啊?难不难的?”年伦投去一脸崇拜的目光。
“很小就学啦,这首曲子算什么,琵琶曲难的曲子多了去了,最经典的,还是我们中国的《十面埋伏》,这首曲子呢,只是加入了很多现代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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