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此刻的白圣一点儿架子没有,他拿过来薛吒的那首长诗,点点头说:“也是难为你小子了,估计是被童生试的规矩给逼的,居然写了这么长的一首诗词。”
“嗯,这里的主考官是谁?”
听见白圣询问,温大人赶忙从躺尸状态醒转,他顾不上身上官袍沾染了泥土,连滚带爬地跑过来跪在了白圣脚边。
“参见白圣大人,拜见白圣大人,白圣大人法力没有边、神通特别大!”
薛吒低头看一眼这位此刻完美诠释了“舔狗”二字的府尹大人,撇撇嘴心说:幸好我早就打算钱货两清后不再和你有什么交集,不然……丢死个人丢死个人!
白圣将薛吒送他的诗作在温大人面前亮了亮,他说:“薛吒是我兄弟,他为了考童生试做出如此佳作,也是你这位父母官的功劳,不过嘛?现在我贤弟他将这首诗送给了我,再写一首诗太麻烦,不如……”
“好的好的好的……白圣大人您放心,薛吒公子这就算是童生了,我会亲自用官印主导他的文气淬体仪式,白圣大人您看可好?”
温大人多有眼力劲的人,他立刻明白白圣的意思后做出了最稳妥的答复。
白圣微笑颔首,他卷起了薛吒送他的那首诗,而后拍拍薛吒的肩膀说:“我在圣院等你。”
“好的哥,你多喝点茶,过不了几年我就去找你。”
原本已经重新腾空而起的白圣差点没一个趔趄摔下来,他瞅一眼薛吒,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便扬长而去。
薛吒等白圣走远,瞅瞅地上趴着的三人,重点在那俩身穿紫袍的大儒身上转了转,他用脚踢了踢温大人努努嘴问:“那俩货咋回事,他们怎么比你还死狗!”
温大人顺着薛吒嘴指的方向看去,常常一声“哎呦喂……”,他跳起来就给自己一个大巴掌,还用一种极度谄媚的声音说:“薛公子啊……你瞧你这比喻说的,两位大儒先生怎么能用死狗来比,薛公子慎言、薛公子慎言哈!两位大儒先生这是在感悟大地的脉动。”
帮着薛吒稍微圆了圆不能听的那话,温大人跑过去同时扶起了两位紫袍大儒。
两人不敢说白圣的出现吓到了他们,也不敢真对薛吒撒气,这位可是白圣亲口承认的兄弟;所有的脾气就直直地冲温大人来了。
“你干什么吃的!有薛小友这么优秀的考生,不想着从一开始就为他单独举办文气淬体仪式,还让他考试,你这是对白圣的亵渎,你这是对未来圣人的侮辱!”
“就是就是!你也不撒泼尿看看你那长相,还真以为自己当个府尹大人了不起了,我跟你说,将来薛小友成圣人后,史书上有你可笑、难看的一笔!”
“再瞅瞅你这贡院上脏的,不知道找人好好扫扫、拖拖地吗?”
………………
俩圣人指着温大人鼻子骂,骂的他一点脾气没有。
没办法,在文语大陆,童生、秀才亦或是翰林、大儒,都是经历科举所考上的文位,这些名称代表着的就是实力,就是文气淬体的次数。
温大人这样一个进士出身的小府尹,在两位大儒面前,那就是孙子辈的,别说是骂他一顿,就算俩大儒不顾身份地揍他一顿,温大人不仅不能生气,还要挖空心思做篇文章写以记事。
薛吒看这个世界的文化人如此没素质,摇摇头就转回号房。
温大人口中的“文气淬体仪式”是啥他不清楚,但他估摸着不能比写诗词引动文气淬体的效果差,那到时候……
他心里开始乱想了起来,就又一次躺在了号房床上,他将双手交叠扣在脑后,把两只脚也叠在一起,闭上眼,耳边听的外头俩大儒骂娘的声音渐渐地歇了,温大人这才一边擦着脸上的唾沫一边来找薛吒说。
“公子,您要不跟我来,在贡院内,有处特殊的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