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放在木桌台上,小心翼翼地把阿嘉放到床上,怕把她吵醒。床上阿嘉沉睡的模样,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好像只是睡着了?
真难搞。
麦康斯觉得还是叫法菲瑞来看看比较好,举起烛台转身马上下楼。“法菲瑞!”麦康斯小声地说道,“阿嘉她刚刚昏倒在楼梯上了,我送她去房间了,但是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麦康斯还没走到一楼,法菲瑞听到“嗖”地冲出鸟笼直飞阿嘉房间。弄得麦康斯一个愣神。
等麦康斯再赶到阿嘉房间时,法菲瑞已然人形坐在阿嘉的床边,心疼地说道:“明天一早醒来就出发,时间比我们想的要紧。”
她难过的就好像是她犯了多大的错误一样。几近要哭出来。
麦康斯说道:“那,你陪着她吧,我先回房间休息了。明早见。”
法菲瑞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阿嘉,捋顺她的长发。麦康斯很识相地走出房间关上了门,默默走到隔壁自己住的房间关上了门。
随着三人短暂的相处,麦康斯愈发觉得自己多余,本来想到自己要离开摩华和两人,自己有一丝难过和不舍。转念间,又觉得马上回到熟悉的故乡,即便也不需要自己,但依旧是自己出生的故土。多了离开的坚决。
也许出来是一个错误。麦康斯想道。
今夜的摩华城静的出奇。
第二日黎明,疼痛的头唤醒阿嘉僵硬的身子,她勉强地坐起,倚靠着身后的墙,长叹一口气。
又是美好的一天啊,最喜欢早晨了,因为有新生的太阳。
阿嘉闭上了双眼,她细想着昨夜莱乌琪芙的问题。自己坚持下去的原因,或许自己都无法准确地回答上来。
嗯,也许是因为人活着总会和各种人和事有所羁绊,像是遇到他们之后,就礼貌地给对方的手中递上一根代表你的线,逐渐逐渐,活着久了,偶尔低头就会发现手心中竟然握着这么多的丝线,粗的细的,长的短的,灰色的彩色的……各式各样的,做到了真正的剪不断理还乱。
所以都说老人心思多嘛,小孩子哪来那么多“线”可寻思呢?
亦或是终究多不过老人们,但每个年龄段的人应对自己手中的线,也正合时宜,刚刚达到“难不过怀疑人生,易不过索然无味”的巧妙。
想着想着,看来莱乌琪芙的那个问题我倒还真回答不了了。
阿嘉坐起身,看到墙壁上燃尽的蜡烛,“看来这段时间需要多备些蜡烛了。”说罢,她踩着靴子,走下楼梯。
自从莱乌琪芙住进阿嘉身体后,阿嘉的身心就似乎无时无刻都挂着一个人重量的包袱,放不下也只能勉强扛动。并且随着太阳的倦意,阿嘉的倦意也愈来愈强烈。
早晨是完全属于阿嘉一个人的,中午好像是莱乌琪芙刚刚睡醒的时刻,而夜晚似乎是莱乌琪芙的狂欢,最近,莱乌琪芙的狂欢总是让阿嘉扛不到到达自己的房间。
阿嘉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到什么地步,或者哪一天。
她对于这个无赖能做的,只是不让出自己的身体。
我不会让你得到的——阿尔基之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