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离家

    早上古如玉一大早便和母亲一起去田间挖野菜了，去晚了火辣的日头便能将这对晒晕在田间、母女二人戴着古父编制的草帽，手里提着装有锄头的篮子，腰里别着一个竹筒做的水壶装着家里水井还能打出为数不多的水，

    还有一个藏在母亲怀里用野菜加苞米面做的野菜饼，这是母女二人今天的口粮、因为村里附近的田间以经没有野菜挖了、只能去远些的山坳里碰碰运气！

    娘亲爹爹早上的时候去哪里了，小丫头只有九岁但是因为这一年里看着家里越来越不好过，心思也开始细腻起来。

    她娘亲在一棵枯黄的树下刨挖着、看着脸色泛黄的女儿、心里莫名的酸楚。抬头看着女儿说去你舅舅家里了，

    舅舅家也是村里少数还没有外出的一家、听说是去舅舅家古如玉也没有多想，哦，了一声变又开始埋头在山坳里挖着野菜、

    中午的时候母女二人躲在一块大石头下面、背靠着冒着热气的石头母亲从怀里掏出野菜饼用手掰了一大半给女儿、娘亲我吃不了那么多、丫头还不饿、看着没有说话的母亲古如玉才将大半块野菜饼小口小口的塞进嘴里、

    看着女儿吃东西妇人才小心翼翼的将手里小半块饼嘴里慢慢的吃着、野菜饼是母女二人这几个月来每日的口粮、还是一家三口每日节省外加一个持家有道的母亲才留下的口粮、中午的日头很晒母女二人就这样在山坳里挖找了一天的野菜日落后母女二人回到家里、

    古如玉手里提着篮子今天的收获并不好、和母亲去到远很多的山坳却还是没有挖到几根像样的野菜、看着篮子里的野菜古如玉心里很难过、

    父亲还没有从舅舅家回来、母亲开始做我们一家的晚饭、其实就是一小碗见底的碎米混合着野菜熬的疙瘩菜汤、帮着母亲在炤里添着柴火、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我想应该是爹爹回来了、母亲也叫了一声当家的你回来了吗、

    屋外爹爹应了一声、母亲便开始把锅里的疙瘩菜汤装碗里。可我却看见母亲把米最多装在我平时吃饭的碗里、爹爹和母亲的碗里就只有少数的野菜和米汤。饭桌上爹爹看着越来越少的疙瘩汤脸上的愁容更深了、

    过了许久爹爹才开始吃着碗里的东西、母亲没有说话、半夜里我躺在床上听见母亲和爹爹在房里传出来声音、声音很小只听见母亲问什么商量好了吗？真的要这样吗？

    父亲也断断的回答只能这样、丫头还年轻之类的话、后面就听见房间里母亲传来哭泣的声音。而我的心里也很难过、还有懵懂。

    第二天早上母亲并没有带着我去挖野菜而是就呆在了家里、父亲也在、我看着眼圈还红红的母亲以及愁容满面的爹爹、

    当下我抱着心里的懵懂疑问走到爹爹的面前、爹爹看着面前因为灾荒面黄肌瘦的女儿、抬头看着我、我也看着爹爹，母亲也走到爹爹身后看着我、爹爹似做出什么决定一样将我抱在了怀里嘴里念叨着丫头都是爹不好没有本事照顾好你们母女让你们跟着我受苦。

    、听着爹爹的话我的眼里开始有的泪珠打转似有什么事要发身一般。过了许久爹爹才将我从怀里放开，对着我说明日你和你舅舅他们一起逃荒谋生去吧！

    听着爹爹的这一句话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眼泪也流了出来，大声的喊着我不走我要和爹爹娘亲在一起，爹爹却又说你舅舅是猎户出身懂些武艺、而且对你很是心疼，只有跟着他们出去外面才有更多活着的可能，

    山里的野菜都快挖完了，我和你娘舍不得你在我们身边受苦这才决定让你舅舅带着你出门、至少不会饿死，等过了灾荒年你们在回来、母亲也在旁边流着眼泪说着只有走出去才有更大的希望活着。我和你爹爹一辈子都生活在村子里没有出过门、

    但是你舅舅不一样他去过县里、县里好多商铺都收过你舅舅从山里带出去的货物、见多识广、跟着他我和你爹爹才能放心，

    我流着泪看着双亲知道他们已经决定好了，我再多的不愿意也不可能改变了。就这样我默默的点头了、就这样一家三口紧紧的又抱在一起、到了晚上母亲帮我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收拾了、家里已经没有一穷二白了、我站在母亲旁边静静的看着，听着母亲的交代，出门在外一定要听舅舅的话，少说多做，还有女孩子在外把自己打扮的丑一点这样才没有人起坏心思，我只有默默的点着头。

    第二天一早舅舅一家便来到我家、看见我就上前摸着我的头说了句可伶的丫头，爹爹母亲和舅舅交代着什么、过了会舅舅对双亲说姐姐姐夫放心吧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让如玉侄女饿着，就这样趁着日头还不是狠毒、我背着母亲给我收拾的包裹一步一回头跟着舅舅离家逃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