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杨进这次反应过来,他,他是丞相,那,那自己岂不是,岂不是谋害丞相,他完了。
“我咋知道他是丞相啊,他也没说他是丞相,我以为他是贼匪,才…才射的。”杨进越说越小声,他不知道他是丞相啊,他咋知道丞相居然会跟贼匪在一起,还,还朝他射了一箭。
要是早知道他是丞相,他死也不会射箭。
“你个蠢货,这下可闯了大祸,大祸临头,这下该怎么办?你们说说,现在该怎么办?”冯丰说,他现在很是绝望,以为这次是他升官发财的良机,没想到,没想到自己这良机却被这武夫给破坏了,还得摊上谋害丞相的罪名。
他现在做梦都想掐死眼前这个武夫,一点用都没有,平常被贼匪追着打不说,这次居然,居然敢对着丞相射箭。胆子真的是好大啊!
“我也不知道啊。”杨进绝望地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不知道还射?”冯丰继续骂道,仿佛只要骂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就能将这件事给揭过去。
“我真的不知道啊。”杨进直接坐到地板上,眼泪都流出来了,他真的不知道啊。
“我…”冯丰想要是杀死眼前这个杨进可以将功折罪的话他拼死也要把他杀死,他自己犯下的错,为什么要将他的命也得搭进去啊。
“副尹,副尹,别急,我们还有机会,我们还可以将功折罪。”一位属官对着冯丰说道。
“对啊,现在还有机会,先别自乱阵脚。”
“什么机会?”冯丰用充满希冀地眼神看着这位属官。
“丞相现在落在贼匪的手里,我们现在只要把丞相从贼匪手里救出,那样不就将功折罪了。”那个属官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要是把丞相从敌寇手里救出,那不仅可以将功折罪,还能升官发财。
“对啊,对啊,那要怎么救?”冯丰说,现在是要将谢纪从贼匪之中救出来才是要紧事。
“怎么救,那可是龙虎山的贼匪啊,这个可麻烦了。”
正当他们在讨论怎么营救谢纪的时候,另一边,谢纪正在看着流水的伤口被议事一步一步清理好。
“多谢医师。”谢纪对着这个医师表示感谢。
“不客气。这是药,用来外敷,一天换一次,七天之后,就好的差不多了。”医师说。
谢纪接过药,再次对医师表示感谢。
此时天已接近黄昏,整个龙虎山安定有序。
这让谢纪很是惊奇,这些贼匪,居然做事这么井井有条,这些民众一直在做着自己做的事,没有丝毫怨言,他刚才在空闲之余,看了龙虎山的一些情景,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许多民众在山上虽然还是那样的瘦骨如柴,但是至少没有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相比于他在县衙所看到的那些,还算是比较好的。
不过奇怪的是,龙虎山就这么大,那粮食怎么来的,水又是怎么来的?
这一切都是疑问,山里的一切都不是种地的地方,粮食的来源就很令人惊奇。
“家,公子,你好生休息,公子,这里很是简陋,真是委屈公子,流水无能,等流水好了,就去引来那些贼匪的注意力,让公子回到县衙,把这些贼匪都抓起来。还有那个敢射家主的人,家主一定要把他五马分尸,碎尸万段,不然是个人都敢谋害家主,家主的威严何在?”流水对着谢纪说。
要不是那些贼匪,家主会流落在山寨这边吗?而且那些贼匪句句不离要取家主首级,简直就是胆大包天,家主的命岂是你们这群贼匪能够拿的?
还有那个敢向家主射箭的那个百夫长,一定要夷三族,不,是诛九族,让那些人看看,敢朝家主射箭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