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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赶忙附和:“左右不过是一顿饭,子期无须如此在意!”
卫允却道:“这可不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话我既然说了,那就定然要做到的!君子岂可失信于人!”
王离和刘明对视一眼,王离忙道:“子期啊!这个,我刚刚才想起来,家里头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一下,我就先走一步了,你自己在这儿慢慢再等一会儿啊!”
说完还冲刘明使了个眼色,转身直接往外走去,好不容易卫允松了口,现在再不溜,留下来等着吃饭么!
刘明也紧接着道:“子期,这个,愚兄刚刚想起来,我家里头好像也有事情要处理一下,就不陪你在这儿待了,待会儿你记得自己留意时间,可别回去的太晚了,耽误了时间,影响到陛下交代的事情!”
说罢不能卫允回答,直接转身离去:“仲明,等等为兄!”快步朝着王离追了过去。
卫允挥挥手,目光落在书架之上,取出一本,捧在手中,翻了开来,目光落在书上,头也不回的挥挥手道:“知道了,那你们先走吧!我再留一会儿!”
刘明和王离的目光再次碰撞,走出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回头朝里看了看,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同时长长的松了口气。
下回可不能继续招卫子期了,这家伙,惯会得理不饶人,只要给他寻到一点儿机会,就能把人揶揄死!王离心中不禁有些戚戚然。
皇宫,御书房!
元祐帝一席滚黄龙袍,头戴金冠,端坐在书桌前,身前的桌案上放着一本摊开的奏折,正聚精会神,专心致志的看着,左手旁还放这一摞批阅完的奏折!
提起朱笔,在奏章上批阅几笔,花几个圈,写下批语,元祐帝这才放下手中御笔,将奏折合了起来,递给身侧的老太监,抬眼看了看窗匛,轻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话音之中,透着一丝疲惫。
老太监一边将元祐帝刚批好奏折放到那一对奏折的最上方,一边微笑着回道:“回陛下,如今申时三刻刚过!御膳房那边已然做好了晚膳,陛下要不要先用一点!”
元祐帝伸了个懒腰,口中发出一声闷哼,道:“申时三刻?都这么晚了,算了,晚膳先不用,许久没有去看荣妃了,待会儿去她那儿再和她一道用吧!”说罢,便要站起来。
身后伺候的小太监,忙快步上前,迅速将龙椅往后移动,老太监弓着身子,扶着元祐帝的一只手,“想必荣妃现在也正念着陛下呢!”
又问道:“坐了有大半日了,陛下要不要去御花园里走走,松松筋骨再去荣妃宫中,如今园中的紫薇花,向阳花,木槿花正值花期,开的灿烂着呢!”
元祐帝缓步走出了御书房,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说卫允这小子现在在干嘛?”
老太监脸上没有半点不适,丝毫没有因为元祐帝的话题突转而尴尬,从容的笑道:“想必卫大人如今不知躲在哪儿头疼呢吧!”
元祐帝嘴角微微裂开,会心的笑容从嘴角一直蔓延到眼角,道:“头疼?我看未必,那小子可精明着呢,说不定现在正在哪儿躲着偷偷开心呢!”
老太监道:“得陛下天恩,让卫大人连升三级,开心自然是应当的,只是奴才愚笨,有脑子有些转不过来,有件事情不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语气之中,带着三分懊恼,七分平淡。
“想不明白?”元祐帝看着屋檐之外,有些昏暗阴沉的天空,道:“何事想不明白,说来听听!”
老太监道:“彼时殿试之际,陛下一看到卫大人的文章,顿时喜不自胜,原本是想将卫大人点做状元的,可后来却因担心过犹不及,木秀于林,怕卫大人因年龄太小,修行不够,生出骄纵之心。
外加王状元的文章也着实不弱,三元及第可是我大周建朝以来,从未有过的,陛下这才点了卫大人做探花,为何如今却又将卫大人连升三级,如此岂不是与陛下先前的考量背道而驰了?”
元祐帝轻笑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老太监笑道:“奴才脑子愚笨,想不明白也是应当的!”
元祐帝摇摇头,道:“你个老货!也罢,朕就与你说说,原先朕之所以将卫允点做探花,确实是为了他好,不过照现在看来,倒是朕多虑了。
卫允这个小猴子,精明着呢,脑子也清楚,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局势也看的透彻,最关键的是,朕发现朕是越来越很喜欢这小子了!哈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元祐帝不禁想起那天晚上,在千春楼的暗子传回来的话,再结合卫允和神似自己幼子的年龄和身形,心中莫名的涌出一阵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