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是中国历史上第二个郡县制的皇朝。由于第一个皇朝秦朝的历史太短,并没有给汉朝留下多少经验以资借鉴,故汉朝的许多统治方法,都有待于自己去探索。我们可以看到,汉朝其实做的相当不错,尽管其中也有曲折,但毕竟运转了四百年,给后来的王朝留下了丰富的遗产。汉朝以他的创制定例的开拓精神,辉煌的武功,昌盛的文化与科技,标志着中国大一统王朝少年时期精神与活力,他的影响几及于大汉民族的每一个层面,以至于2000年后的今天,我们依然可以感觉得到,我们仍与他血脉相连,我们仍可以从汉史中获得信心与勇气。
大汉朝,依旧在我们心中。
颖川郡,颖川书院之内。
“惟汉廿二世,所任诚不良。沐猴而冠带,知小而谋疆。犹豫不敢断,因狩执君王。白虹为贯日,己亦先受殃。贼臣持国柄,杀主灭宇京。荡覆帝基业,宗庙以燔丧。瞻彼洛城郭,微子为哀伤······”
皇甫嵩只觉得耳朵里“轰”地一声:卢植的歌声宏亮如黄钟大吕,悲凉沧桑,气势沉雄阔大,好像将自己整个儿包裹起来一般!
皇甫嵩内心如沸,久久不能平静。适才,卢植击履做歌的情景,自己毕生都难以忘怀。
皇甫嵩好容易才控制住感情,开口打破了沉默:“敢问明公唱的是什么曲子?”不禁问道:“子干,你首诗······”
“为大汉当世所作的挽歌···”卢植苦涩道,“义真,汉室衰微,治世崩溃······遥想当年,汉武帝之时,霍去病、卫青,是何等的雄壮。而如今,却······”
皇甫嵩眼泪夺眶而出,泪水模糊的双眼,模糊的影像之中,卢植,这个为大汉不断奔波的一代宗师不断变形,仿佛长成了十丈高的巨人。
一曲唱罢,四周重归万籁俱寂,惟有一支幽暗的烛火,在徐徐微风中不断舞动。
烛光照耀下,两行泪水从卢植面颊直挂下来。他也不去擦拭,拿起铜勺为自己又斟了一碗酒,声音沙哑道,“大汉尚还在存留之际,卢某作此歌,亦只能纪念这短暂的片刻。可惜,却不是永远······”话语之间充满了苦涩悲怆之意,犹如悲鸣。
皇甫嵩闭上了眼睛,脑中不断回忆当年大汉的事迹,久久不曾言语。
一个身着贫民衣物,身材消瘦的男子,不过他的脸上却满怀放荡不羁神色,单薄的身体漫步在宽广的道路之上,双眼随意的查看着各个地方民众的生活。
“中原之地,看得也差不多了。该去看看志才所抚的主公,治下会是什么样子了。”年轻人随意的甩着手中的衣袖,“至于曹操?有机会倒要见识一下。”
夏侯淳将头盔挂在马鞍上,任由漆黑打卷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肩膀。他仰望天空,浮云正在飞快地聚合,即使是最勇健的鸟儿也不见了踪影。风很大,卷过连绵起伏的群山,摇动层层叠叠、郁郁葱葱的林海。漫山遍野的沙沙声越来越大,逐渐汇成海啸般的巨响。
夏侯淳身后的夏侯渊,与夏侯淳一样,都是身材高大、肌肉蟠虬,雄壮威武有如猛狮之勇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五官配合得恰到好处,散发着北地男儿粗野豪放的魅力。只是眼神冷如坚冰,眉宇之间带着一股逼人的寒气。
夏侯淳眉头紧锁,使得英俊绝伦的面容有些阴沉。向夏侯渊问道:“二弟,主公有什么吩咐?”
“大哥,主公言,要我等据守城池,万不可轻易出动。”
“哼!该死的董卓,两万铁骑孤零零插在此处,简直是将一把锋利的宝剑,横在我等脖颈之上。已经过了一月有余,其还没有半点退兵的迹象。如此,主公的大业岂不是······”
夏侯渊无奈的说道:“大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董卓虎踞三州,现今,完全没有任何一路诸侯,能有与董卓单独对抗的实力。我等还是加紧训练军士,以期将来报董卓一箭之仇也。”
夏侯淳冷喝道:“如此也好。”夏侯淳恨恨的向董卓军队驻扎之处瞪了一眼,冰冷有如地狱出来的声音说道,“董卓,不要给我逮到机会,不然我会令你后悔的!”
此事直接受害人——曹操,此事正苦思冥想着。明显,董卓绝对是要将自己遏制在济北东平二郡,自己的实力却完全不能和董卓相提并论。本来,这一个月的时间,足以再让自己再占领一座郡城,但是此时,军队却只能孤愣愣的待在城池之中。两万铁骑疯狂的席卷而来,自己区区三万余大军······曹操不敢想下去。再者,纵然是消灭了这支铁骑,必然是董卓的大军压境。或许在联军还没有组成之前,自己已经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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