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中年人是灵溪派治下一个小门派的弟子,因为触犯门规被逐出浮光派,心一横,铤而走险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
也算他运气好,每次只对低阶弟子下手,而且下手果断不留痕迹,许多积压数年的悬案都是出自石启的手笔。
这次在坊市见赵跖修为低微,但出手阔绰,于是心生贪念,跟了赵跖几天,在赵跖准备要走的时候提前布置下幻杀阵等候。
原本以为这只是很平常的一次截杀,没想到却踢了铁板,在比自己打劫经验更加丰富的赵跖面前着了道,最终落得了阶下囚的下场。
不仅没抢到东西,而且自己的储物袋也被赵跖夺走了。
赵跖奇道:“你整天打家劫舍,而且还在灵溪派眼皮子底下,不怕我战堂弟子寻来把你诛杀?”
石启如今炼气十二层修为,只差临门一脚就能筑基,这样的修为在一般修士眼中还算不错,但灵溪派随便拉出一个战堂弟子来都能打他七八个,这种修为在水云坊市附近打劫,赵跖很好奇他是如何没被灵溪派抓住的。
石启恨声道:灵溪派诛杀令上倒是有我的手笔,但却不知道是我所为,因为我做事干净,杀害的肥羊也都是没什么背景的人物,所以才屡次得手……”
赵跖又问了他几个问题,才确认他不是别人派来专门取自己性命的,自己得罪了徐家,他们雇佣杀手来追杀自己也说不定。
不过回去之后可以借此大做文章,提着石启的人头诬陷徐家派人来害自己,肯定能让徐家吃个哑巴亏,毕竟自己和徐家已经结下了不解之仇,再坑他一把也无妨。而且徐家这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石启见赵跖居然面露微笑,浑身剧痛的同时也不知道赵跖在想什么。
赵跖正色道:“石启,你作恶无数,屡次杀害无辜修士,今日我将你就地正法,你可知罪?”
石启仰天大笑:“哈哈哈,没想到我坎坷半生,居然落在一个小小学子手里,你不是灵溪派弟子吗?说着这么冠冕堂皇的话,干着不知羞耻的勾当,灵溪派不过如此……”
石启大声惨笑,状若疯狂,看得赵跖心中微震。
赵跖皱眉道:“我灵溪派堂堂正正,又如何做那种无耻之事了?倒是你,在我灵溪派治下残害无辜,将你拿下才符合天理人情。”
石启眼神如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大声道:“灵溪派又怎样?作为泱泱大派,还不是巧取豪夺?抢走了这汶阳府的天地气运!”
石启的声音振聋发聩:“灵溪派不仅占据了济北最好的灵眼,而且小门派世家每年要送灵石资源来供养你灵溪派,像我这等穷苦修士只能被层层盘剥,终生筑基无望!”
又咳嗽两声,石启呕血道:“论起残忍,你们灵溪派才是真正杀人不见血的大盗,我只不过是为了生计,逼不得已才杀人夺宝,说到底,还不是你们灵溪派害得?”
一番话说得赵跖哑口无言,没错,灵溪派之所以能够跻身汶阳府第一,确实是把济北灵溪给霸占了。不过两千余年的漫长历史,掩盖了一切不光彩的往事,汶阳府的修士都已经习惯了灵溪派的统治,至于灵溪派怎么来的,却没人再提及,也无人关心。
石启这次将它败在了明面上,也算从某个方面表达了下层修士的愤懑。对啊,为什么名门大派就要占据数不清的修行资源,而穷苦散修连口汤都喝不上?
赵跖的眼神也缓和了不少,缓缓说道:“你说的没错,自古以来,的确是窃国者侯,窃钩者诛……”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