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能够容纳数万人。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照耀得整片灵溪谷亮亮堂堂。即使天气不好,灵溪大修也会用阵法将这一处小天地整饬的明明白白。
整个大比分为三天进行,第一天是小组赛,数天前灵溪学院就将诸学子分好了组,确保每个小组不要让修为太高的学子扎堆。共有五十个小组,每组八人,组内轮流挑战,前四名可以晋级第二天的淘汰赛。共有四百零五位学子,轮空的五人运气极佳,欢天喜地的直接进入淘汰赛。
赵跖被分到了一个不强不弱的小组,修为最高的才炼气六层,和自己相当,甚至还有一个炼气三层的学子。实际上炼气三层已经在学子之中垫底了,那学子想来是某位世家子弟的仆学,修行资源不足,才停滞不前。
学子之中历来有世家子弟抢夺仆学资源的黑幕,每个月的十块灵石通通霸占,这已经不是秘密,灵溪派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你给人家签了卖身契呢。
第一轮会决出前两百名的学子,见微知著,通常内门弟子都是从这大比的前两百名内选出,修行就是如此,没有强大的实力作为基础,想平白无故得到宗门功勋,那就是痴人说梦。
灵溪派高层、各外门师长不客气的坐在谷中高台之上,其余各小派则环绕演武场一周并排而坐,这里灵溪派最大,没必要拘谨。
“欢迎诸位百忙之中来我灵溪派观摩学子大比!我是礼堂执事井鸿!”
主持大比的,仍然是灵溪派大忙人井鸿。虽然声音不大,但却清晰的传入在座的每位来客耳中。井鸿身着一件青白色长袍,头上挽了个发髻,长须飘飘,无风自扬,一脸出尘之色,恍若神仙中人。
赵跖在心中偷笑,毕竟是作灵溪派的门面,井鸿也端起架子做老神仙了。
“本次灵溪派年终大比由我主持,请各位修士在观赏斗法的同时保持秩序,不要起了冲突,不然将按我灵溪派戒律处置。”
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众修士也逐渐安静下来,毕竟整个汶阳府还没人敢在灵溪派闹事。
“本次灵溪学子大比,学子两两对战,可以使用任何法器、法宝、灵兽、符箓,甚至可以用毒,但不得使用鬼修之法,违者算落败。”
“演武场分五个区域,五场斗法同时进行,击杀或击晕对方者获胜。区域内划定边界,将对手击出边界者,同样算获胜!”
修士刀剑无眼,即使有师长在一旁看护,也免不了会出现伤亡,所以同门之间,历次大比虽然很少出现相互残杀,但每次都会出现重伤的学子,甚至断肢残臂的事。
“赵师兄,你快看!”
付东来拉了一把赵跖,朝西边一指,顺着看过去,赵跖的目光对上了夏腾龙眼睛投过来的熊熊战意。
两人距离数十丈,但却看得真真切切,眼神炽烈地纠缠在一起,仿佛一对相隔数年的热恋之人——
夏腾龙根本没把自己小组里的学子放在眼里,他的对手不是同组里炼气六层的亓鸿飞,也不是炼气五层的马文涛。而是王家的王昊穹、是蔡家的蔡星河、是林水瑶、是赵跖!
就是同为世家子弟的徐文柏和沈风怜,他也丝毫不放在眼里。他指摘诸学子时,调笑徐文柏是无脑莽夫,沈风怜是棺中枯骨,根本不值一提。
整个灵溪派学子,他夏腾龙看得上眼的,唯四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