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谨却早已经忘了这件事,见赵跖向他点头也只是呆呆的站着。
赵跖恭敬的朝王志谨行了一礼:“王兄品质高洁,赵跖神交已久,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王志谨一愣,不知道为什么赵跖要夸自己,手足无措起来。
赵跖见状,也不对这个老实人卖关子,将当初的缘由说了出来,王志谨忙道不敢,都过去了。
赵跖回头笑道:“东来,你那传讯符拜帖是自己写的吗?”
付东来一愣,梗着脖子道:“是、是啊。”
赵跖嗤笑一声:“好,那你跟我说说,这个‘再拜言’是什么意思……”
付东来一下子红了脸,嗫嚅着说不出话。
“哈哈哈——”
赵跖哈哈大笑,就知道这小子没这个本事。
“想必这篇拜帖是志谨兄替写的吧?”
王志谨也终于憋不住了:“什么都瞒不住子石,这篇文章确实是东来哀求我写的,我本来不答应的,可是他非要……”
王志谨虽然在灵溪大比里没挺过第一轮,但也是灵溪文试第五名,因为家中贫苦,所以不舍的用灵石去修真阁读玉简,如果让这个心系天下的书呆子敞开了修真阁,文试第一还说不准在谁手上。
“哎哎哎,王兄你怎么这样!”
付东来连忙扑上去,一把捂住王志谨的嘴,嬉皮笑脸道:“我老付就认识三百个大字,粗人一个,哪有王兄这么有本事……”
“三百个?你认识一百个就不错了。”
“李自强你放屁!”
“哎哟,好臭好臭。”
赵跖忍俊不禁,看着几个学子胡闹腾,付东来身边总是缺不了欢笑,这样想想其实像付东来一样的活法也不错。
嬉笑打闹间,见远方一叶扁舟渡河而来,飘飘荡荡的停在了橘子洲。
下来的一人身高八尺,一身黑袍,长发垂肩,样貌清瘦。一双憔悴的眼睛满是血丝,不过眉眼间很是俊秀。刚一上岸,就恭恭敬敬的朝众人行了一礼。
“子石兄,东来兄,志谨兄……星河来晚了。”
蔡星河?
赵跖一拍付东来的胸脯,笑道:“你小子行啊,结个社连我们蔡大公子都请来了!”
付东来挺起胸脯道:“那是!谁不知道我付东来交友满天下?蔡师兄,快来快来……”
“蔡师兄大驾光临,我这……社蓬荜生辉啊。”
蔡星河苦笑道:“可莫要取笑我了,什么蔡大公子,咱们同期学子我可当不起这称呼。”
说着朝赵跖问道:“子石,你也是来结社的?”
“是啊,两年前这小子就哭哭啼啼的叫我帮他结社,这不是实在拗不过,今日才来了这橘子洲。”
付东来脸色通红,矢口否认道:“才不是呢!明明是……”
赵跖哈哈大笑,跟付东来逗趣惯了,也不显生分。
两年不见,蔡星河的前额上居然多了几道皱纹,一脸憔悴的模样让人不敢相信他才仅仅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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