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生生的,只不过显然那信口开河的“夫妻”二字惹恼了她。
除了那为首一个枯瘦猥琐的修士是筑基修为,剩下四五人都是面目凶横的彪形大汉,剽悍矫健,一看便是炼体的修士。
为首的修士嘿笑两声,却不理会,而是向几个下属道:“老子过手的美人儿也有千百,还不曾见过这等极品,就算不是童男童女,送到上面也有无穷好处!”一声叱喝,“快动手!”
虞璿心道:我只道是劫财,没想到居然是劫色。她躲在余清圣背后,看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张破烂符箓,一拍便化作一道黄光,将二人罩住。
那枯瘦修士大喝道:“想不到你们还有一张上品的金刚符,只是你们今日注定是爷爷的囊中之物,白浪费一张上好的符箓!”放出一柄暗黄的飞剑攒刺,而另外几个明显是体修的修士,则是各自手持兵刃,攻打那防御符。
在他们看来,这二人不过是散修,虽然暂时以防御符箓抵挡,但却没有丝毫反击之力,那少年满脸惊惶,抱着少女,都在瑟瑟发抖。因此越发攻打得起劲。
虞璿乖乖地伏在余清圣怀里,却传音道:“这有什么好玩的?你顶多一个眼神,想让他们做什么便做什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她也看了出来,余清圣是想要借助这几人去某处地方,但他出身魔道最高明的几种流派,迷心摄魂的手段只算是牛刀小试,这般折腾来去,怎么看都是在闹着玩。
余清圣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也传音笑道:“做戏做全套。毕竟也是元婴修士,有什么手段谁也不知道。咱们两个还要在这冰原上逗留数月,不好大动干戈,能不引人注目最好。”
虞璿横了他一眼,转而道:“我上次来北俱芦洲的时候也没觉得,想不到这里居然这般乱,人走在路上,都要提防被拐了去,真是不知所谓。”
余清圣不以为意,道:“西海那边更甚,不过总比这里的散修有眼色些,知道谁能打劫,谁不能招惹。”他忽然觉得怀里少女身躯微微颤抖,低头问道:“馥儿笑什么?”
虞璿笑道:“我只想知道,你迄今被劫色过多少次?”
余清圣脸上青气一闪而过,随即若无其事道:“这倒没有。”虞璿不依不挠,又笑道:“我瞧刚才那几个人中,似乎盯着你看的,比瞧我的还多些,可有这事?”
余清圣露齿一笑,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现在事情确是多些,没空理会,待出来之后,我把这几座岛都烧干净了便是。”
他们两个传音闲谈的当口,那防御符已经禁不起攻击,噗地消失无踪,那枯瘦修士忙收了飞剑,叫道:“夯货,休要伤了这两个美人儿一根毫毛!”再次引得虞璿笑得浑身颤抖,伏在余清圣怀里几乎要站不住。
……
这白沙城中,正有一个元婴修士落脚,只是隐藏了修为,这里来去大多是练气修士,筑基的都少,自然也瞧不出。但却瞒不过余清圣的查探,他也是判断清楚,这个元婴修士是一人独来,并无其他友伴帮手,这才选定了此人,作为下手对象。
其实,他和虞璿各人都有法宝在身,两人联手,硬撼区区一个未渡过天劫的元婴,也是大有胜算。只不过余清圣考虑到此时冰原上也不知隐藏了多少路的修士,又还没有到图穷匕见厮杀的时候,因此只肯暗算,不肯将太多的实力暴露在外。此人在白沙城逗留数日,已经买过好些炉///鼎,余清圣便瞧中了这一点。
只不过,他虽然借着这几个拐子潜入,却也不肯真个让这些在他眼中如蝼蚁一般的东西冲撞了虞璿,因此,在城外这一番作状之后,仍然用了摄魂之术,让他们将自己二人带走,关押在监牢里面。
这白沙城除了地上的城池楼台,地下也被挖出了巨大的空间,较之城上更加奢华,亦是所谓的“黑市”,在这里买卖流通的物品更加稀奇贵重,甚至包括修士炉鼎,也属于买卖之列。这在中洲,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虞璿进来的一路上,见监牢中也关押了不少修士,都是禁制了法力。这些被下了黑手捉来当做炉///鼎发卖的修士,大多修为也不高,以练气一二层的居多,容貌也算不得个个出众,其中一个中年女修,姿色平平,但却是筑基修为,在牢中闭目打坐,倒是颇引人注目。
对此虞璿颇为嗟叹,筑基的修士,在外面小门派中,已经做得长老一流;在凡人国度更是神仙一般的存在,但在这种黑市上,竟然也如同货物一般,说卖就卖了,苦修多年,尽成泡影!世道之险恶,人心之贪婪,竟然一至于此!
因他们两个姿容出色,别关押在另一处,并不和这些修士在一处。余清圣见她兴致不高,劝道:“世间弱肉强食之理,不外如是,无须太过在意。”
虞璿抬眼去看他,只觉暗室之内,此人风华仍如明珠美玉,熠熠生光,她微微抿了抿唇,“说得也是。那元婴修士和咱们素不相识,只为你要祭炼六丁六甲神魔,须得十二个修道人的元婴,便无端被我等惦记上了,何尝不是因为此理?”
对虞璿略带讥讽的语气,余清圣闻言一笑,竟是神色自若,笑道:“馥儿言之有理。不如咱们干脆打个赌,金丹就不做数了,只算元婴,接下来这三个月里,看谁收的多些?”
这美少年丰神俊雅,言笑晏晏,但这几句之中,却是煞气盈贯,魔性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