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耳朵贴在秦舒眉嘴边,尽力捕捉她发出的每一个音节。
男人站在一侧旁观,一点也没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
他冷眼看着挣扎着发声的秦舒眉,这女人就像在暴雨中被击下树梢的幼鸟,匍匐在地上徒劳地挣扎,羽翼未丰,羸弱到一阵寒风就能夺走她的呼吸。
男人被自己的联想恶心地撇过头去,他生平最讨厌弱不禁风之物,更讨厌弱到不堪一击的女人。
“打听…殷…队伍…有…什么…人…”
秦舒眉忍着胸腹间针刺般的疼痛,尽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打?殷队伍?人?”
玄狰重复过他听到的话,豁然起身,对着男人,把结论下得铿锵有力。
“就是那只殷人队伍打的她!她自己说的!”
这个断章取义的能力!
秦舒眉被噎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她急着去纠正,刚来得及运了运口水,就被呛了个正着。
“咳…咳咳咳…不……”
这么一咳嗽,她胸口痛得更厉害了,无法忍耐的剧烈呛咳,连带着肺腑间炸裂般的疼痛,让她本来就说不完整的句子变得更加破碎。
玄狰轻轻拍着秦舒眉的后背,看她这可怜样,语气中带出了一股超出年龄的怜惜劲儿。
“你不用担心,既遇上了我们,便绝不会让你再落入那群禽兽手中的。”
你倒是听人把话说完啊!
这个少年是不会理解自己的意思了,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个沉默地看着他俩对话的男人身上。
玄狰察觉到她视线的转向,见她的目光带着恳求,停留在男人身上,便自然而然地以为她是害怕男人。
顾及她讲话不便,玄狰贴心地开口抚慰她,想要缓解她的恐惧。
“你不用担心来戈,他面冷心热,会帮你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虽然很感激玄狰的好意,但在这种传达话语的关键时刻,两人是牛头对不上马嘴,对话朝着她难以把控的方向一路狂飙而去。
秦舒眉几乎要仰天长叹,她的脑电波永远不会和少年搭在一个频道上了。
“是吧?来戈?你会帮她吧?”
玄狰眨着一双小兽般闪亮的眼睛,定定地注视着男人。
来戈扭头回避掉他的目光,丢下一句话。
“人是你要救的,自然是你自己料理。”
这句话好生熟悉,仿佛在前世的狗市里听见过。
当年她怀抱幼犬,爱不释手,对着爹妈从撒娇一路发展到撒泼,终于换来了一个拥有宠物的机会。
“狗狗是你要养的,回家之后,你得对它负责。”
爹妈的话言犹在耳,秦舒眉从来戈这句话里,倒是听出了当年爹娘同意她养狗时的无奈语气。
眼前的少年果然如当年的她一般,兴奋到两眼放光。
“你这是同意了!”
玄狰喜滋滋地看向秦舒眉。
“你别怕,猼訑最会治伤了,等回了家,我就求她替你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