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可不敢多耽搁,误了您老休息。”
见荣国公贾代善正张嘴正准备说话的时候,这李公公笑吟吟的打断了,一边说,一边在靠近贾代善地方的黄花梨木高背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坐好后,侧眸瞥了眼他身边呆傻站立,在贾母身旁的贾政,嘴角轻撇,眼里满是不屑。
只见,小李子公公转过头来,笑嘻嘻地望着脸色不渝的荣国公贾代善,接着说道:
“陛下日理万机,百忙中看了您老上表的,请辞京营节度使的奏折。”
“这才知道,国公爷您老病重了。”
“这不,陛下知道后,就马上令奴婢,带上太医院的王太医,给您瞧瞧。”
“陛下说了,您是国家的柱石,军中的定海神针,万不可有事!”
“要是,您有什么个好歹,陛下就要治太医的死罪,治奴婢不尽心的罪过!”
听了这小李子公公的话,荣国公贾代善连忙双手一撑扶手,从海南黄花梨木太师椅座位上站了起来,向着大汉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嘴里高呼道:
“老臣,谢陛下隆恩!”
“臣,定当尽心竭力,以报陛下恩德!”
“哈哈·······”
“国公爷,记得陛下恩宠就好了。”
“行了!国公爷,咱这就开始吧?”
“把把脉,早儿治疗、早开方子、早吃药、早康复,也好为朝廷效力,为陛下尽忠不是?!”小李子公公哈哈一笑,附和贾代善道。
荣国公贾代善在贾母细心的搀扶下,越过海南黄花梨木的屏风,进得东边的卧室,在黄花梨木的床上缓缓地半躺了下来。
贾母轻轻的把米黄色的锦被,半掩在荣国公贾代善的胸腹下,想是怕贾代善着凉了。
等贾母在贾代善的床边坐定,贾政端来房间里的一个方凳和抱枕,把荣国公贾代善的右手,轻轻地搁在上面。
等贾家人做好了这一切,王太医开始,先是仔细端详了荣国公贾代善的脸色;接着又问了些病症。
然后,他坐下来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轻搭在荣国公贾代善的桡动脉上,切起脉象来。
不知过了多久,王太医轻叹一声,苦笑着摇了摇头收起手,一捋颌下三寸花白的胡须,满脸凝重,在房间里踱了几步,沉默不语起来。
贾母和贾政,见王太医这副表情,当下心里急跳,恨不得马上撕了这王太医的嘴,问问他:“贾代善到底怎么了?”
贾政到底是年轻,心里藏不住事,还是按耐不住,神情焦躁地向王太医问道:
“王老大人,我父亲这到底是怎么了?”
“可是有什么要紧的?”
随着贾政的问话,房间里的人一双眼睛,都注视在了王太医那清瘦的脸颊上。
东厢卧室里不再像先前一样,紧张压抑。仔细听还可能听到,贾母那松了口气发出的轻呼声。
只是,现在所有的压力,都转移到了,王太医瘦弱的身体上而已。
躺在床上的荣国公贾代善,神情悠闲、面带笑意地看了眼,屋子里神色各异的众人,最后眼光定格在了,王太医那犹豫不决的脸上,开口言道:
“老夫的病,不过是征战的旧伤而已。”
“虽如此说,但病根在内,而不在外。”
“每一个征战沙场的武将,年轻的时候不碍事,年纪大了就爆发!”
“我贾代善,也概莫能外。”
“想是,已经药石无用,也就用补药吊着性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