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赖升也与吴大胆交好,日常同他一起寻欢作乐,欺压良善,亲似亲兄弟!”
“恐怕二爷还不知道,这赖升是西府荣国公夫人的陪房~~赖嬷嬷的二儿子,和西府荣国公府的大管家赖大,是嫡亲的一母同胞的两兄弟!”
“这宁荣两府的下人们,没有一个是不怕他们的!”
“他们的威势和做派,比宁荣两府的正经主子,都还要大!”
“奴才刘禄句句属实,请二爷明察!”
事情有些大条了,怎么就牵扯到了这么多的大人物,连西府的荣国公夫人都掺和进来了。
这荣国公贾代善的夫人史老太君把控西府还不够,这手脚竟然都伸到我东府宁国公府来了,她这是想干什么?
想牝鸡司晨?做我金陵贾氏的老祖宗?我金陵贾氏的宗法和族规,岂容她一妇人放肆?!
就算是荣国公贾代善他自己,在金陵贾氏的宗族中的地位,也高不过族长去。天下任何宗族族中的事务,就算是大汉朝廷也无权干涉!
贾史氏不过区区一个妇人,也敢痴心妄想,越过我东府宁国公府头上去,爬在我东府的头上作威作福?!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到这里,当下贾珙心里冷笑道:
“别人畏惧你荣国公夫人的名头,可你史老太君唬不了,熟知荣国府未来的我贾珙去!”
“就算是荣国公贾代善本人,也不过是太康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
“得罪了皇帝的荣国公府,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想到贾母,贾珙不觉心里有些好笑起来。她亲自教养的一个儿子和一个孙子,都他喵的是个,只知坐享其成的废物。
这一对活宝父子,还整天一个劲的干些和当着别人说些,什么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就骂娘的腌臜事。
贾珙轻笑着摇了摇头,一时沉下脸来,神情一敛,稚嫩的小脸,满是严肃的表情,当下,侧眸狠狠地扫了眼他周围的众人,朗声盯着跪倒在地的刘福,喝道:
“就算是赖升又怎么了,我宁国公府的大管家就不是奴才了?”
“老爷今日才说了,一切按照我金陵贾氏的族规来办!”
“就算是西府的荣国公,也不得越过我金陵贾氏的宗法和族规头上去,为所欲为,何况只是西府里的一介妇人?!”
贾珙咽了咽口水,一抹脸上的汗珠儿,接着对跪在地上的刘禄,掷地有声地说道:
“刘禄,念你老实交代实情的份上,今日,二爷我暂且饶你不死!”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该有的处罚,绝对不能少!”
“要不然,以后二爷我去了辽东,上了战场,将来如何服众,又如何统兵?!”
“如今,别说二爷我不念旧情!”
“姑且,念在刘奶妈多年无微不至地,照看我的份上,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就看你知不知道珍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