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劝说珍大爷:如今老爷既然给大爷您分好了家,珙二爷也不好再在宁国府紫竹院居住才是,让刘福前去打扫打扫东街口的宅子,将来也好方便珙二爷入城来住。”
“如此这般,贾珙就会很晚才得到明日,也就是八月初八日,皇太子的册封大典,所有在京五品以上的官员都要参加的消息。”
“时间仓促之下,贾珙难免以顾虑周全,出什么差错在所难免。”
“再说了,他将老爷送给他的亲兵都送还给了府上,身边已经没什么可用的亲兵了,护卫力量必然薄弱。”
“这时,才是我们最容易得手的时候!”
赖大放下手里还在滴油的烤鸡腿,满脸横肉的脸上布满了疑惑,不解地道:
“可是,二弟啊,谁去刺杀这挨千刀的贾珙呢?”
“难道就是你所说的,那个你们东府里的小厮?”
“叫什么来着?”
“哦·······对了,就叫陈圣斌的来着!”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嫩小厮,有什么能耐,能杀得掉贾珙?”
“贾珙就算是再没人护卫,可他身边也一定有焦大在啊。”
“你我都知道:这焦大可是跟着东府里的老太爷上过战场的,从死人堆里把老太爷背了出来,一手陌刀使得如雪花飞舞,很是了得。”
“有这样的人物在,据我所知:陈圣斌在你们东府,不过就是一个锦衣玉食惯了的、白白嫩嫩的小厮,他岂能偷袭得手的?!”
“到时,他陈圣斌自己办事不利,死了也就罢了。”
“他要是把你我兄弟都抖落出来,就是有赖嬷嬷护着我们,恐怕国公爷也不会放过我们兄弟俩的。”
“你也知道,咱们这位国公爷的脾气,最是护短不过了的。”
“他眼里可是容不下沙子的,谁要是敢冒犯他的族人,他老人家可真会下狠手的。”
看着满脸肥头大耳的赖大,赖升心里说不出的厌恶,怎么赖嬷嬷就偏心他赖大,不重视我赖升,难道就因为我出生晚了几年,不是她的长子,就这么对我么?
还说他的儿子赖尚荣有福相,将来等西府的国公爷薨逝了,就向她服侍了四十多年的老太太求了恩典,脱了奴籍放出府去。
过些时间,再向荣国府府里的老太太求个恩典,给赖尚荣这小子捐个小官当当。
想到这些,赖升不由得心里一阵气闷,都是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谁又比谁高贵些?!
一杯酒水下肚,长舒一口气,压了压心里的邪火,赖升顿时好受了些,抬眼瞥一眼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的赖大,轻笑一声道:
“大哥,我有你说的那么冒失么?”
“再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着急想弄死贾珙,还不是想拿回你存放在,夏塔庄三妹那里的银子和良田了?”
这老二是怎么知道,我偷偷把贪来的银两,偷偷藏在夏塔庄,三妹家里的?
我亲自办的,又是那么隐蔽,三妹也不像是一个多嘴的人,难道是吴大胆泄露了消息?
赖大晃了晃自己肥大的脑袋,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不去想这些没有影的事,平白的浪费了心力,还没有什么好处。
只是,他没想到,赖升这小子自从当了宁国公府的大管家后,势力膨胀的还挺快的嘛,如此看来他赖升觉得自己是翅膀硬了,想脱离我赖大的掌控,独立出去。
看来以后办事,我还是得小心些,免得出了什么纰漏,被赖升给抓住了马脚,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