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一间清幽的竹园里,一个身着锦袍的老者俯身盯着一张摆在青竹案卓上的棋盘,在两张竹椅之间来回走动,脸上不时露出笑容,但又很快皱起了眉头,左右手各执了一黑一白两颗棋子,悬在棋盘上摇摆不定。
过了不久,老者目光一亮,先将右手中白子落在棋盘一角,然后抓过一把竹椅坐下,得意一笑,左手的黑子就往棋盘上落去。
噔噔瞪!
就在这时园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清晰的脚步声,老者的动作顿时一停。
“六叔,你可一定要救救侄儿啊!那王离出手狠辣,吴氏两次过去找他的人都被杀了个干净,就连九华宫固元三重的入门弟子都不是他的对手,要是被他知道是我在背后给吴氏传递的消息,侄儿肯定没活路了!”
一个少年惊慌失措的跑进竹园,几步赶到老者座前跪了下去大叫道。
啪!
老者将黑子拍在棋盘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瞥了少年一眼,慢悠悠道:“慌什么,怎么说你也是我林氏子弟,还在执事院做事,你又没落下什么把柄,尽可放心,只要不像吴氏那些蠢货主动送死,就算那王离想杀你也得按规矩来,不然为什么过去两个月了你还没事?而且这回你也是被人当了枪使。”
少年目光一怔,道:“六叔此话何解?”
“事关元都、乾明两宫和九华宫的恩怨,而且还跟广寒宫有所牵连。”
老者说了一句,神情立刻凝重了起来,抬手让少年起来,缓缓道:“几十年前,乾明宫有位吴真人上广寒宫提亲,欲与月娥仙子结成双休伴侣,这本是一桩好事,但广寒宫的位副掌教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放出话来,说除非乾明宫的吴真人修成大罗,否则永远不准再踏入广寒宫一步。
少年神色微动,道:“这位吴真人难道就是离开吴氏的那位?”
“对,就是这位。”
老者点点头,又说道:你在执事院做事也有一年了,而且族里还有许多拜入广寒宫的长辈,应该听说过月娥仙子是广寒宫一位副掌教的义女,刚巧这位副掌教也是出自吴氏,论辈分还是那位吴真人的姑姑。
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九华宫突然也有人登上了广寒宫,这位也是出自吴氏,刚巧还和乾明宫的吴真人是同宗同辈,而且他也是去提亲的,还说非月娥仙子不娶,摆明了是去搅局的,耐人寻味的是,这次广寒宫那位副掌教没有反对,但也没有同意。
消息传开之后,乾明宫的吴真人直接就给九华宫的那位本家下了战帖,二人修为相当,手段也是各有千秋,不过九华宫那位暗中动用了吴氏的立族之宝,打散了乾明宫吴真人的一尊法身,那件法宝乃是吴氏立族大罗真人的成名法宝,九华宫这位算是胜之不武,但乾明宫终究是输了。
事后乾明宫的吴真人就离开了宗门,去西北柱州做了一方镇守,也就是从那时起,乾明、元都两脉跟九华宫的争斗直接摆到了明面上,就连各自宫中的副掌教都亲自出手较量了几场,而且都打出了真火,九华宫孤立无援,很快就落在下风,直到后面广寒宫的掌教宫主出面说和,乾明、元都两脉方才罢手。”
少年听得若有所思,但仍是满脸疑惑,道:“可是六叔,这些事跟我现在的麻烦好像没什么关系?”
“蠢货!我刚才那番话都白说了!”
老者骂了一句,道:“此前你在炼宝阁打听过,王离不过是个引气修为,为何能毫发无损的斩杀那么多吴氏子弟,甚至连高他一个境界的九华宫弟子都不是其对手!”
“他有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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