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烧柱头香,老人家为省几两灯油钱,连灯也没舍得点。
宋太公踩着黎明前的黑暗走向佛堂,远远望去佛堂院门大开,里边灯火通明,心下不喜,“这又是哪个败家的玩艺,点了一夜的灯火,这得多少文油钱?”
进了堂内,见佛前的灯点燃,里边空无一人,又见另有一只灯在一边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等太公进来后,那火幌幌正好灭了,冒一股白烟出来。
宋太公觉得奇怪不已,先烧香礼佛。
拿那灯看时,认得是自个家里的,心下暗忖:“昨夜明明我最后一个关的佛堂,灭的火烛,看这情景夜里来人了。好人半夜也不会来,一定是个贼。要是说贼呢,又不象是个贼,贼偷东西不能偷到佛堂来吧?难道贼偷尊佛回去供着不成?再说佛也没丢,不是贼又是谁呢?”
宋太公在佛前又念叨几句,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拿着那多出的一盏灯,吹了佛前的灯,关了佛堂房门,出了院。
宋太公带上院门,心里想着,“得找把锁头装了,要不还得来贼。”
此时,雄鸡一叫,响成一片,连狗都跟着“汪汪!”起来,天已经有点泛白了。
宋太公刚准备离开,见宋清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宋太公见他神色慌张,等他过来便问:“你晨练呢,跑的这么急?”
宋清一眼看见太公手里的那盏灯,先问了一句:“爹爹怎么拿着这灯?”
“不知谁夜里放到佛堂里了,出了什么事情?”
“这是昨夜里我拿去给哥哥用的灯,哥哥要赶早到县里去上班,我叫人煮了饭,请他吃了好赶路的,他房里没人,一地寻他不见,原来他去佛堂里了。”
“你三哥不在佛堂里。”
“三哥不在这里,不可能吧?”宋清还不相信。
“他人都不在怎么不可能,我人老了眼又没瞎?”太公抢白了一句,又反问一句,“他不会提早走了吧?”。
“三哥外衣没穿,公文包都没拿,不象是走的样子。要是佛堂里也没见三哥,真是怪事一桩,爹爹,这灯又没长腿,怎么跑到里边去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这就怪了。”宋清挠起头。
宋太公和宋清用过早饭,寻不见宋江,心里有事,只能胡思乱想猜一番也就算了。
宋清回房看了看账册,一时又想起宋江,寻思他一个大活人,也不会有什么意外,便换了双旧布鞋,准备去村东头水田里看看浇上水没有。
转过房见爹爹宋太公拿着把锁向房后去,随口问了一句:“爹爹拿锁做什么?”
“去把佛堂锁了。”
“我去村东看看田。”宋清答应了一声,爷俩擦肩而过。
也是宋江命不该绝,若宋清出庄去看田,宋太公将那锁一锁,宋江一个凡人,时间长了,不饿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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