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风雪之中,龙一站在边境线上,难得懒散的半边身子靠住树干,看着叶轻翎和楚逆天的身影消失在天地之间,望一眼苍茫的大地,似感慨,似缅怀,道:“现在的江湖,是不是无趣的紧?老家伙们都躲起来享清闲,弹丸之地的鸟人都敢来撒野?”
他这般说时,莫名的一笑,自顾自的说道:“是不是该敲打敲打了?”
一个女人出现在龙一的背后,正是龙五,郑重的点点头,道:“龙一,我去吧!”
龙一道:“确定?我可没逼你。”
龙五道:“捅破天,你扛得住?”
龙一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轻轻扭了扭脖子,露出一个多少年来未曾露出过的玩世不恭的笑容,道:“我当年行走江湖那会,捅破天的次数还少了?那时候没人给我擦屁股,我还不是单枪匹马将这座江湖来来回回杀了个几进几出,孔千重云战歌之流争相给我提鞋呀!”
对于训练之外,经常满嘴跑火车的龙一,龙五连抬头都欠奉。
多少年的老黄历,云战歌给这个家伙提鞋没,无从考究,但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当中,当年孔千重在余杭断桥,那是真真切切的跪地嗑了三个响头。
这件事儿,在当年那座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龙一。
一切归一,往事清零。
风流也好,辉煌也罢,甚至曾经荣耀,如今已是黄土,化作云烟。
他看着叶轻翎消失的方向,对龙五道:“于大荒山无稽崖青梗峰下捡来的你这块顽石,既然要入那红尘富贵功名利禄场中历练,了却一桩公案,再不追上去,就赶不上趟儿了。”
龙五举步,风雪中独行。
龙一望着她的背影,收敛笑容,杀机四溢,道:“有人不守规矩,杀了干净,一个不留,天塌下来,我龙一扛着,你这一趟跟叶轻翎同行,便宜行事,先斩后奏!”
龙五没有停步,风雪中,她加快了脚步。
…………
黑日帝国跟华夏武学界的比武提前开始,这件事迅速传开,按规矩行事,虽双方自愿立下生死状,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端,双方依旧请来了官方人物见证。
又因黑日帝国的武士团提前开战,而华夏某些武者并没有到来,因此双方协商,比武每日共分三场,每一场双方各派一个代表参战,五天为限,每一场允许连环擂,也允许胜方避战。
擂台就设在洪门武馆的室内演武场,下午五点钟,雪小了很多,看台上坐满了人,华夏武者和黑日帝国武士团分东西两边坐定。
五点十分。
洪门武馆的室内大门重重的关上,沉闷的响声令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抑。
下一刻,擂台最前方,洪西门和大泽野对视一眼,气氛似乎都冷了几分。
不需要人宣布比武开始,手持镇社宝刀血月斩的松下优美缓缓走向前台,在最前方的书案上,笔走龙蛇在生死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一刻,没有人说话。
松下优美走上擂台,在擂台中央站定,目光冷冷的盯着下方。
洪西门和陈道天对视一眼,陈道天轻轻点了点头,自陈道天的身后,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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