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过去,小声说了一句咬耳朵的话。
陈雪脸上又红了,偷偷瞥了那边的男人一眼,连忙摇头否认。其实,她迷迷糊糊中,依稀记得是有人和自己做了那种只有跟老公在一起才能做的事,而且,好像还不止一个,应该有好几个。
然后她也问,小琴姐姐,那你呢?
小琴胆子比较大,居然轻轻点头,爽快承认了。
陈雪佩服她的同时,不禁又黯然神伤,在心里叹息:“都是天涯沦落女,又是缅北苦命人,女人要是被算计了,谁都逃不过男人编织的那张大网。”
而那个吃了饭不给钱的十六岁小姑娘,对她们俩心照不宣的话,如听天书一般,懵懵懂懂,不但没听明白半句,连嘴也插不上。
慢慢地,她居然睡着了,背靠着地窖壁,小脑袋却歪在陈雪肩头。
陈雪打心眼里羡慕她,觉得在她这个年纪的,自己也是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那个时候,和女同学打打闹闹,嘻嘻哈哈,是真的烂漫无比。
可现在,当年的女同学都在自己家里忙活,天天都能向老公撒娇。唯有自己,却像猪一样被人卖到了缅北,直面羞耻的厄运。
自己到了这里,老公肯定也靠不住了,他寻不到自己,应该就会移情别恋,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了。
自己一步走错,就什么都失去了,真是悔不该。
小琴看她脸现重忧,仿佛明白她心思似的,安慰她说,既然来了缅北,就把所有的心思都放下吧,别去想那么多了,想也没用。
陈雪惨然一笑,终究是对男人没有信心,于是悄声问:“小琴姐姐,你来缅北寻你妹妹,是和你老公商量好的吗?他也会等你回去的,是不是?”
小琴却摇了摇头,告诉她,自己并没有丈夫,早就离婚了。
额,等于白问,陈雪叹了口气。
小琴问她:“你老公是做什么的?你很怕失去他,是吗?”
陈雪的泪水又涌上来了,咬着嘴唇不说话。作为女人,她当然不愿失去自己的老公,失去所有。
女人这一辈子,还是守着家人一起,安安静静的生活最好。
就算出来旅游什么的,也得和自己家人一起,不能单独出来。
茶妈当初接近自己,应该就是看准了自己没有防人之心的弱点,可惜,自己没能对她保持最起码的警惕。
陈雪吸了口气,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
夜里十点钟的时候,天上就下起了大雨,哗哗啦啦的。雨很大,从地窖口洒落进来,带进来一股潮湿,一股清凉。
陈雪因为昨夜没睡,这时却睡得很沉,完全不知道下雨了。
小琴和逃婚的小姑娘连忙站起,并用手去拉陈雪。
陈雪这才从沉睡中惊醒,懵然抬头,差点都想不起自己是在哪里了,还感觉屁股坐得生痛。
她身上沾了雨点,急忙站起,和别人一样贴壁而立。看着纷纷扬扬洒进来的雨滴,脑子里又想起一句话: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想起自己的不幸遭遇,她心中又开始黯然神伤。